“君者舟也,民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若朝廷不顾百姓死活,让百姓活不下去,这样的朝廷,要来何用,难道就任由那些佞臣们坐在百姓的头上,拉屎拉尿么。”
年轻男子眉头一挑,朝张昊拱手道:“在下田畴,字子泰,右北平人。”
一旁的年长男人也赶紧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毛玠,字孝先,陈留平丘人,敢为小兄弟是……”
张昊微微一笑,回礼道:
“在下张尘,字子楚,冀州人士。”
“张尘?”毛玠和田畴不由一怔,两人对视一眼后,毛玠皱眉道:“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张昊咧嘴笑道:“小子我初出茅庐,少在外行走。”
毛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着,或许是同名同姓吧。
田畴开口道:
“看足下颇有才华,不知师从何处啊?”
“小子不才,之前曾拜在青州田使君门下。”
田畴哼声道:“原来是田使君门下高徒,怪不得你会为那张昊说话。”
“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咱就替谁说话,若非朝廷无道,将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又怎会有太平之乱,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天意罢了。”
当毛玠听闻这年轻人是田使君门下高徒时,心中便有了揣测,不禁问道:
“不知小兄弟此来冀州,是走亲访友还是……?”
“小子我听说张丞相举兵北伐公孙瓒,便想着去投效,奈何不知门路,所以想着先去信都拜会崔使君。”
“哦?”毛玠眼眸一亮道:“小兄弟也是去信都寻崔使君的?”
张昊笑着点了点头。
毛玠颔道:“我此番也是去寻崔使君的,咱们可以一同前往,也能搭个伴儿。”
“也行。”
田畴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们此时去投效,或许正是时候。”
“子泰何出此言啊?”毛玠不由问道。
“曹操受朝廷之命,兴兵五万北征幽州,可双方打了这么久,却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两位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猫腻么?”
毛玠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张昊笑道:“子泰兄的意思是,那曹操和公孙瓒已经联手了,就等着张丞相去钻他们布下的口袋?”
田畴眉头一挑,哈哈一笑道:“不愧是田使君的高徒,我倒是小觑你了。”
“曹操本就野心勃勃,拉着公孙瓒一起给张丞相挖坑这事儿,他做得出来。”张昊悠悠道。
田畴眼眸微眯,心中生了一丝考较之心,不由问道:
“那以足下之见,张昊该如何应对啊?”
张昊没有直接回答田畴的问题,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神色凝重的毛玠,笑问道:“孝先兄,若你是张丞相,此局,你如何应对啊?”
“我?”毛玠不由一愣,沉吟道:“曹操和公孙瓒的兵马总共也就十余万,而张丞相的北伐大军加上冀州的兵马,与之相差不大;
天时地利人和,对于双方而言,皆无较大的优势,此局……”
说到这里,毛玠摇了摇头,表示不太看好,极有可能以平手收场。
毛玠此言,相当于没有说,
所以,
田畴还是将目光看向了张昊,好奇对方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