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靠近景柏,或者是跟景柏有肢体上的接触,她就有些抖的慌。
明明之前还没有这种感受,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更像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
“宝宝。”景柏忽然喊了她一句:“在想什么?”
他利落挽好一个低丸子头,弯身将下颌抵在苏棠音的肩膀上,俊秀的脸就贴着她的侧脸,微微侧首的时候薄唇能擦过她的脸颊,清冷的呼吸喷涂在苏棠音的脸上。
“……没什么。”
苏棠音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拿起筷子,“阿景,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她的脖子微弯,这样刚好将侧脸躲开了些景柏。
小口小口喝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明显,景柏坐在她的对面。
景柏的手艺很好,炖的粥软烂又甜糯,苏棠音喜欢的东西他基本都能做出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确实是个合格的丈夫,甚至称得上完美。
“宝宝,这段时间怎么样?”
他的话打断了苏棠音的思绪。
苏棠音的手顿住。
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景柏无非是在问她的精神状态。
幻视,多疑,无意识恐慌,精神敏感脆弱,严重疲乏以至于整日困倦,即使前一天晚上睡的再早,长期紧绷的弦也让她渐渐受不了。
“阿景……”苏棠音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可以换个地方住一段时间吗?”
景柏含笑的眼凝滞,唇角的笑意难得垮了一阵。
浓黑的雾气在身后弥散,湿滑的触手刚要从中探出,在女人发现之前,又转瞬间消散。
他的声音有点冷:“为什么?”
苏棠音放下了手上的筷子,“没什么,工作有些忙,这段时间想住在实验室。”
她想试试,换个环境居住,那种感觉到底还会不会出现。
到底是她精神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家出了问题。
是不是景柏。
她的丈夫。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在蔓延。
景柏脸上也没了笑容,他也没有生气,只是面无表情看着她。
他问她:“是不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
声音有些轻,像在试探她,又像是受到伤害在小心翼翼地挽留。
苏棠音直视着他的眼睛:“阿景,我只是工作忙了些。”
“那把这份工作辞了吧。”
苏棠音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呢?”
“工作辞了吧,宝宝。”景柏靠坐在椅中,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我可以给宝宝最好的生活,你完全没必要再工作,如果觉得无聊,我也可以为你再找个清闲的工作,C城的实验室说不上好,在这种实验室重复着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宝宝读的那些学有什么用呢?”
“既然都是工作,什么不可以做呢?实验室又累,我们做别的不行吗?”
他话中的意思苏棠音完全不能认同。
一双柳眉紧紧皱起:“阿景,结婚前你说过不会干预我的工作。”
景柏颔首:“所以我在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