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感觉有些……
不对劲。
一时之间,他都没有再去逗这家伙。
说不出来的……不得劲。
就像,你看见了一只见你就炸毛警惕的小猫,但当你真的伸出手去触碰,对方又不敢亮爪子,满满纠结婉转的模样,让你不自觉想再多逗两下,看看对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可又撸了撸脑袋,指尖一凉,才现这只小猫还带着项圈。
它有主人了,你该划出距离。
毕竟,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你。
……
……
为什么,不说话了?
静的太久,阿瑞洛斯有些奇怪,连身边的热度好像都在远离,明明是希望这样的,但心里的烦躁却并未得到缓解,反而有越烧越旺的势头。
阿瑞洛斯皱了皱鼻子,微微侧,小心,很小心地偷瞄了一眼
一片漆黑。
真是傻了,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明明靠声音也不影响行动,但忽然就觉着“看不见”有些难以忍受了。
只能感觉到,总是从容悠闲的家伙现在沉默着,好似陷入了某种思索,应该……没有笑了。而一旦褪去了那种随意的笑,他身上所掩饰的冷肃和距离感就丝丝显露出来。
静静坐在神殿的废墟上,宛如自旧日走来的神明。
神殿却远不及他威严遥远。
仿佛被这种错觉烫到了,阿瑞洛斯心头倏然恍惚片刻,针扎似的细微疼痛,沁出一滴血珠。
“……你叫什么?”
指尖掐出火焰焚烧的颜色。
你叫,什么。
这比蝴蝶还轻的询问悄然滴落空气,稍不留神就会错过,但唐修齐还是听到了,他从思索中脱离,看了看眼前似乎从未变过姿势的侧脸。
黑斗篷掩住了大部分轮廓,对方也许还和自己一样用了“仿真伪装器”,露出来的下半张脸也看不到真实。
只是
“我啊……”
他笑了笑,歪头曲起手臂倚在一旁的石台上,仗着对方视力受限,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虚虚勾勒着银色面具上那一点烛火反光,眼底是看不透的凛冽岁月和昏茫暗夜。
夜里偏有长河,倒映着尽头雪山一抹皑皑白色。
“我叫洛尔。”
说不清是凉薄还是温柔。
……
“……洛尔?”
“嗯,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