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两位公子有何称呼?”
陆世仪介绍道:“这位是我堂侄,钱塘陆家的陆圻。”
陆圻虽然之前说得豪气,但此时只是被徐佛那双媚眼看上一眼,顿时便满脸通红,略一拱手。
“陆圻见过姑娘。”
陆延主动道:“在下华亭陆延。”
徐佛眸光一闪,盯着陆延多看了两眼。
“华亭陆继之大名,谁人不知。”
“文章四海吴状元,那肯军装遽如许。听闻状元郎巡抚福建,招抚贼寇,还东南百姓一个太平,奴家深感佩服。”
陆延摆摆手:“不过侥幸而已。”
徐佛与几人寒暄几句,而后问道:“不知道几位公子,今日是想打茶围,还是行飞花令?”
陆世仪道:“自然是行飞花令!”
此时,突然听闻外面一阵吵杂声。
“别拦着我,既然你们已经将人卖给我了,那我今日便要将其带走!”
陆世仪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徐佛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一些小事,绮姐就能应付了。”
徐佛正吩咐小侍女去准备东西,才打开门,一个大汉就要往里闯,站在门口的阎应元顿时横刀在前,挡住了他。
大汉怒道:“姓徐的,这算什么,老子真金白银花钱买的人,却不让老子带走,这是何道理?”
之前引着他们进来的徐绮,十分为难:“翁大爷,您花了钱是不假,但咱们文书上说了,要五月初五,您派人接阿佛过门的,如今时间还没到不是。”
“而且,咱们这还有贵客,您还是在等几天吧。”
翁员外更是大怒:“老子花了五千两银子纳妾,还要老子等,今日不管谁拦着,我都要接徐佛回去!”
徐佛谦让向陆延几人行了一礼:“让几位公子见笑了。”
徐佛款款来到翁员外面前:“妾身,是卖予你家,今日也可以跟你过门,不过还请我接待完这几位公子。”
翁员外朝里面看了一眼,一口痰吐在地上:“呸!你都是老子的人了,还接待什么,嫌老子头上的绿帽子带的不够!”
翁员外说着一手就朝徐佛抓去,却是被阎应元挡住。
“我家公子没有发话,今日谁也不能带人走!”阎应元冷冷说道。
翁员外看了阎应元一眼,朝着徐绮骂道:“好啊,你们归家院是想要赖账了,告诉你们,今日不交出徐佛,你们就别想开门营业!”
陆延站了起来:“我乃是华亭陆延,兄台既然签订了文书,那便该按照文书行事。”
“日期未到,人自然不能给你带走。”
翁员外紧紧盯着陆延:“你便是华亭陆继之!”
“不过,就算你来了也没用,不妨告诉你,我买徐佛可不是纳妾,而是送给周春官的。”
“周春官得新皇看中,即将北上,身边正缺少一个研磨添香的人儿。”
“徐佛,周春官可是周子后人,又得圣眷,可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可比的。”
陆延皱起眉头:“你是说周道登?”
“呸,你一个毛头小子,周大人的名头也是你能直呼的,何况听闻这次陛下看中,周春官可是有机会入阁的!嘿嘿!”翁员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