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十数发炮弹朝着海运船只打去,但这些操炮手都记着毛文龙的吩咐,都没对准目标,离着还有几百米呢!
结果,对方立即反击。
“砰砰砰!”
毛文龙立即看到自己外围的一艘板屋船船舱破开大洞,正呼呼地往里面灌水。
“这,这漕运船的火力怎的如此凶猛!”
毛文龙那个心疼啊,这些船都是他的宝贝,结果一下子就被人打残了一艘。
杨国栋连忙拦住他:“振南(毛文龙字)!你可不要继续犯傻!”
毛文龙骂道:“我他娘的是要问问对方要干嘛!”
这边打出旗语,那边很快有回应。
“毛帅,对方要我们放下武器投降。”旗令官跑过来。
“我他娘的难道没长眼睛,要你多话!”毛文龙骂道。
“那咱们怎么办?”旗令官问道。
“你没看到对方有十艘大船,还是海运总督的船,当然是投降了!”毛文龙骂道。
登州港。
登莱巡抚孙国祯和登莱道副使王廷试如临大敌,看着毛文龙带着人下船。
而毛文龙浑然不像是刚被打残了一艘船只能投降的样子,反而气焰嚣张,根本不把王廷试和孙国祯放在眼里。
卢象升之前虽然主要在临清,但与登莱官员多少打过交道。
先是互相见礼之后,卢象升道:“早闻毛帅独镇海外,干城足恃,牵制建奴,乃真英雄,今日才得一见。”
毛文龙是倔毛驴,卢象升这么客气,倒是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过奖了,卢督抚年轻有为,才是令人佩服。”毛文龙干巴巴地夸了一句。
卢象升道:“我之前在山东任职,也曾听闻过东江的一些情况,但今日毛帅擅自率船来到登莱,实在不应该。”
毛文龙摆摆手:“卢督抚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来闹事的。”
“只是辽东苦寒之地,军民百姓衣食无着,我们只能靠着挖人参,收集皮草,来补贴一下。”
卢象升点点头,表示理解:“辽东生活确实困难,特别是这几年天灾连绵,更是如此。”
毛文龙道:“我们只是想去宁远、广宁用这些土特产换一些粮食,结果在海上遭遇怪风,船只就被吹到这里了。”
“这也怪我,刚才没有和杨总兵说清楚,以至于闹出这乌龙。”
王廷试怒道:“简直胡扯,先不说今日登莱海域风平浪静,你这厮刚才一来,就放话要血洗山东,劫掠登州!这话不是你说的!”
毛文龙两手一摊,十分无辜:“王大人说得哪里话,虽然咱东江百姓都快饿死了,但咱们有骨气,是绝对不会干违反国法的事情的!”
“你,你这奸猾贼厮!”王廷试涨红了脸。
杨国栋怒道:“狗贼,你刚才差点一炮打死我,又如何说!”
“杨兄啊,刚才那是在欢迎你登船呢!佛郎基人都是这样欢迎客人的!”毛文龙笑嘻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