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养性低下头:“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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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温体仁才来到内阁,便看到钱谦益和几位阁臣谈笑风生,联袂而来。
温体仁不由一阵恼火,却还是只能挤出笑容见礼。
钱谦益仗着东林的身份,事事都要压他一头。
而当初,钱谦益阻止他入阁,双方的梁子已经结下。
钱谦益背地里更是没少下绊子,温体仁几次想要反击,却是碰了一鼻子灰,便是王永光都劝他不要与钱谦益为敌。
这更让温体仁内心恼火。
温体仁来到自己的值房坐下,端着茶水,毫无形象地灌了一口。
几乎同时,门被敲响了。
“进来!”温体仁气冲冲地道。
“哎呀!长卿兄好大的火气!”
来的人正是周延儒。
温体仁放下茶杯,“周大人,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周延儒笑眯眯地在他隔壁坐下,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
“长卿兄,你看看这个。”
温体仁用洁白的丝绸帕子擦干净手,拿起那弹章。
这弹章是御史张汉儒所写,上面重提多年前的钱千秋科场舞弊案,攻讦钱谦益身为主考官竟然关节受贿,结党欺君,不应当成为阁臣。
温体仁顿时大喜,“这钱谦益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却是没想到竟然干出这样龌龊的事情!”
“我看钱谦益还有什么脸面留在内阁,留在朝堂!”
周延儒道:“光靠这个想要扳倒钱谦益还不够,还需要长卿兄的配合。”
温体仁端起茶,喝了一口,“这又有何难,只要能扳倒钱谦益,我一定通力配合。”
翌日早朝。
随着张汉儒站出来弹劾钱谦益的科场舞弊案,,一众御史言官立即朝着钱谦益开火。
钱谦益各种陈年旧事都被拿出来批斗,一时间钱谦益成了众矢之的。
但他只是经过短暂的惊慌,他很快冷静下来。
这些人都是温体仁、王永光等阉党党羽。
温体仁大忠实奸,每次在皇帝面前都装作“孤忠”的样子,好像从来与其他大臣没有联系。而这些弹劾钱谦益的人,也都与他没有关系。
但钱谦益又岂能不知道,这是温体仁在背后搞鬼!
很快,东林党开始反击。
站出来的是江西道御史毛九华,他直接弹劾温体仁“媚珰”,即谄媚魏忠贤。
并举证称阉党在杭州西湖为魏忠贤建生祠,温体仁率先为魏忠贤作诗歌功颂德,有“明德鼎馨”之语,暗示温体仁对钱谦益的攻击是阉党余孽对东林党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