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北墨刚来行了礼,西太后便沉沉质问:“杨将军现在何处!”
凌北墨看了眼畏惧自己目光的凌南烟,回道:“舅舅现在养心殿。”
“他既在养心殿,皇上为何来此处?”
西太后问。
凌北墨面色幽寒,西太后追问:“你明知杨将军命不久矣,为何还将他扔在一边,枉顾国家大事?难不成你刚成为新帝,就要做一个昏君!”
凌北墨总算知道,为何夏娆这样抗拒皇宫了。
“儿臣只是希望母后明白。”凌北墨目光凛凛的望着西太后,沉声道:“娆儿会成为我的皇后,且是唯一的皇后……”
凌北墨话未说完,西太后便青了脸,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在了地上。
而此时老皇帝的宫殿里,外面的动静已经传到了屋子里。
老皇帝白发斑斑,坐在暖榻上就连呼吸也浑浊,封闭的房间里光线昏暗,越发令人觉得沉闷。
“祸国妖女……说的便是你这样的女子……”
老皇帝望着夏娆,语气里带着威慑,更带着鄙夷。
夏娆垂着的眼帘微微一抬,看向他:“臣妇相信太上皇,一定不是会被女人蒙蔽的君王。”
这话分明是实实在在的恭维,可却令太上皇恼怒。
“夏娆——!”
“宸皇贵妃在去世时,曾留给妾身两封信,妾身想,是时候将信的内容告诉太上皇了。”夏娆眼底没有半分老皇帝所期望的卑怯,反而充满了压抑的愤怒与不屑:“宸皇贵妃说,她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年捡起了那只风筝。”
夏娆话未说完,就看到了老皇帝憋青的老脸。
“你给朕闭嘴……”
“宸皇贵妃还说,若不是捡了那只风筝,她的一辈子不会变的这样无趣又薄情,若能重来,她巴不得自己那一年就死去,也好过接下来的时光。”夏娆不止没停下,语气反而越发重了些。
老皇帝气得手都在发抖:“来人,给朕把她拉下去砍了,来人,来人啊!”
范公公眼看不对劲,立即使人去找了凌北墨。
凌北墨顾不上晕倒的西太后,飞快的到了太上皇的宫殿,瞧着差点也要气吐血的太上皇,无奈,只能拉着夏娆出来了。
“皇上生我的气了?”夏娆裹着斗篷问。
“娆儿是故意的。”凌北墨在送她出宫的路上,笃定道。
夏娆嘴角扬起,没有否认。
一来,她要让凌北墨知道,后宫不适合她,他若是真封了她做皇后,后宫从此就别想安宁;二来,宸皇贵妃的一生的悲剧,她必须要告诉那个自以为是老皇帝!
凌北墨瞧着她,无奈笑笑:“你就是不想入宫。”
“皇上喜欢皇宫?”
“可我我喜欢你。”凌北墨笑:“有你在的话,皇宫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地方。”
夏娆眸色微闪,没接他的话。
凌北墨也不勉强她,只是到了宫门口时,才笑道:“娆儿,离入宫还剩几日,接下来的几日我会让迎春和阿蛮来陪你,剩下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理好,不管是父皇母后,还是凌南烟。”
说到凌南烟三个字,凌北墨齿间已经带着几分凉意。
夏娆被送回太子府,小琦终于带回了迎春和阿蛮,但夏娆身边的高手,却一个都没撤走。
“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