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傻了,一边跟在玱玹身后跑,一边急急地说:“我没用力。”可提起馨悦就很恼怒,她也不确定了,“也许……用了一点点。”
玱玹小心翼翼地把小夭放在榻上,小夭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笑道:“没事,这是心口瘀滞的一口血,吐出来反倒对身体好。”
潇潇抓着鄞,如风一般飞掠而来,小夭说:“真的不用!”
玱玹瞪着她,小夭无可奈何,只得把手腕递给鄞,鄞仔细诊察过后,对玱玹比画。
阿念边看边讲给小夭听:“他说你是骤然间伤心过度,却不顺应情绪,让伤心泄出来,反而强行压制,伤到了心脉。刚才那口血是心口瘀滞的血,吐出来好。他说这段日子你要静心休养,不应再有大喜大悲的情绪。”
玱玹让鄞退下,阿念困惑地问:“姐姐,你碰到什么事了?竟然能让你这种人都伤心?”
小夭笑道:“我这种人?说得我好像没长心一样。”
玱玹道:“这屋子里就我们兄妹三人,你既然笑不出来,就别再强撑着笑给别人看了。”
小夭微微笑着:“倒不是笑给别人看,而是习惯了,根本哭不出来,反正生命就是如此,哭也一天,笑也一天,既然总是要过,最好还是笑着面对,毕竟笑脸人人爱看,哭声却没几人喜欢!”
玱玹只觉心酸,阿念却若有所悟,呆呆地看着小夭。
玱玹问道:“你想吃饭吗?”
小夭苦笑:“这会儿倒真是吃不下,给我熬点汤放着吧!我饿了时喝一点。你们不用陪我,去吃你们的饭,我睡一觉,一切就好了。”
玱玹拉着阿念,出了屋子。他对珊瑚说:“照顾好王姬。”看了眼苗莆,苗莆立即跟在玱玹身后离去。
小夭吃了颗安眠的药丸,昏昏沉沉地睡去。
半夜里,小夭醒了,她觉得难受,可又身子无力,起不来。
在外间休息的玱玹立即醒了,快步过来,扶着小夭坐起,给小夭披了件袄子,把一直温着的汤端给小夭。小夭一口气喝了,觉得胸腹间略微好受了一点。
玱玹摸了下她的额头:“有些烧,不过鄞说,你体质特异,先不着急吃药,多喝点汤水,最紧要的是你自己要保持心情平和。”
小夭倚着软枕,软绵绵地问:“你怎么在外间守着?难道紫金宫没侍女了吗?”
“我不放心你。”
“我没事,自小到大,什么事没碰到过啊?难道还真能为个男人要死要活吗?”
“是啊,你没事,吐血烧生病的人是另一个人,不是你。”
“别说得那么严重,过几日就全好了。”
“我问过苗莆了,她说你去给涂山太夫人送药时,一切都正常,可从太夫人屋子里出来时就不对头了,究竟生了什么事?”
小夭恹恹地说:“我想再睡一觉。”
玱玹说:“你连我都要隐瞒吗?”鄞说小夭性子过于克制,最好设法让她把伤心事讲述出来,不要积郁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