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头带着几个孙子出去,已经找大半天,结果一无所获。
他这会儿脸色阴沉几欲滴水,心里总琢磨着,这事是不是和县瘦马一脉干的。
毕竟,柒宝之前说过,虞文斌带的那灰衣人来村里,就是为了来打探虚实的。
柒宝能看出人家有问题,保不准那妖道也看出柒宝的不寻常,会不会回头就想法子报复?
“钱三爷,这事我觉得还是出在客栈里!”赵莲舟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慌乱,细细与钱三爷分析。
“住进客栈的人,掌柜都要查看户籍路引,寻常拐子定是不敢进钱家这样正经客栈的!”
这个时代住客栈,也不是进去给银子就了事,人掌柜的要检查户籍路引,还要造名册登记,家住何处所为何事,都会登记的清清楚楚。
就怕一不小心客栈里混进个通缉犯之类的,官府追究起来说不清楚。
昨儿夜里虽是有些混乱,可掌柜的和伙计那都是干了许久的老手,练就出眼力十足的观察力,没道理会让人混进来,还在客栈里放迷香。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是有内应!
钱三爷背着手:“人已经送衙门去了,若真有人与人勾结,我必不饶他!”
被家人惦记的柒宝,此刻正蹲在茅草屋边上,跟车夫牛二说话。
“你幼年父母双亡,少年时不被族人待见,不得已远走他乡,先后在杂货铺子、码头做事,甚至流落到青楼给人端洗脚水!”
牛二脸色白,手抖的厉害。
他敢肯定,这个小姑娘从未见过他,更不可能到他们村里来。
这村子位置偏僻,早年旱灾,村里好多人都逃荒去了外头讨生活,如今剩下的,就只有靠山脚的猎户,和他二叔这个走不了的糟老头子。
要不是沈二娘要寻的客户,就在大山里头,寻常人压根不会来村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过往?
柒宝小嘴还在继续叭叭:“你不是个坏人,曾经遇到一个小寡妇,也想跟她好生过日子,将她唯一的儿子视作亲生骨肉。
没成想,这寡妇却背地里算计你,和人一起害你,让你遭受两年的牢狱之灾。
后来被一个大哥带了出来,这才死心塌地跟他们干了这等生意!”
牛二一屁股坐在地上,冰冷的寒意让他心底更加惶恐。
遇到小寡妇还有坐牢这事,是他人生的污点,这事除了大哥和沈二娘谁也不知道。
时隔八年,这小姑娘那会都还没出生,她是怎么知道的?
柒宝对上他惊恐的眼神,笑眯眯道:“你肯定在想,时隔八年的事,我是怎么知道的?
不怕告诉你,我不但知道你的前尘往事,还能知晓你的未来!”
牛二此时已经深信不疑,哆哆嗦嗦问道:“小。。。。小仙子,我。。。。我以后会咋样,能。。。。能娶上媳妇,有儿子不?”
柒宝看他的目光渐渐变冷,里头带着牛二看不懂的悲悯。
“你怎么会有媳妇和儿子呢?”柒宝带着童真的嗓音轻轻道:“你就快死了呀!”
牛二额角沁出一滴冷汗:“你。。。。你胡说!我好好的,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