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女儿来做借口,脸皮未免太厚。
话说到了绝处,姜既白也只能起身告退。
木语凝却按下他,笑意盈盈道:“何不让我们见见孟小姐,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孟老爷叹气道:“也罢,见一见也是好的。不然教不知情的
人误会,还以为是我有意阻挠诓骗。”
他随手指了个下人领路,带着两人前去见孟小姐。
下人恭敬地将木语凝与姜既白带到一处露天花厅,便行礼退下了。
侍女捧上来一盘棋,低眉顺眼。
“我家女郎道,与公子的婚约,是因我家老爷曾输给令尊一局棋。但既是女郎与公子的婚事,自然该您赢她才能做数。”
说罢将棋盘摆上石桌。
姜九歌不会下棋,也懒得研究。
不过从姜既白凝重的神情来看,这大概不是一局好解的棋。
一阵乐声从花厅外飘扬而来,其声凄切,其调哀婉。
配合上此情此景,拒绝之意实在太明显。
姜既白脸上快挂不住了。
他挥挥手,也懒得解什么棋局了,让侍女退下去。
木语凝却上前拦住侍女,拿出一枝坠着花苞的寒梅,放在棋盘上。
原本早该枯萎的花,被她用灵力温蕴着,令其鲜妍至今。
“替我送给你家女郎。”
侍女微微错愕,她自然认得这是什么花。
不过寒梅开在冬季,而如今已是盛夏。
姜九歌也觉得奇怪。
木语凝干嘛送花给孟小姐?
她心中好奇,瞅着侍女的身影渐行远去。
暑气蒸蒸,夏日实在好眠,尤其是伴着飘渺的乐声。
姜九歌抵挡不住睡意来袭,开始打盹。
在她几乎快梦见周公的一刻,乐声戛然而止。
随后,一阵清越、缠绵的调子响起。
孟小姐拿到了花,弹起新的曲子。
完全不同于上一曲的悲伤
婉转。
新的曲子从轻快的紧张、到急促的喜悦,是一首连姜九歌都耳熟能详的曲子。
竟然是《凤求凰》。
姜九歌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圆。
这孟小姐不会真看上她爹了吧?
她惊恐转头,企图从木语凝脸上发现不悦,想以此找回点不会胎死腹中的信心。
然而,木语凝抬头看向曲声飘来的方向,朱唇轻弯。
眸中盛出喜悦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