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阳气急,甩开他:“你跟你的雪人玩吧!”
他喝了点水,但肚子特别饿,可是因为生闷气,坚决不愿意喝粥,肚子真的开始不舒服了。霍戎就来哄他,哄闹脾气的小朋友似的,一勺一勺递到他嘴边。
赵远阳开始不肯张嘴,霍戎就一直喊他名字,一直哄他,比爸妈哄家里一两岁的小祖宗还耐心,赵远阳禁不住他那么哄,就张嘴了。
好容易喂完闹脾气的小孩子,霍戎问他肚子还疼不疼,赵远阳继续点头,很可怜的模样:“疼。”
装病这招虽然万能,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一连装了好几天,每天都清汤寡水的,人瞧着都瘦了。
外面雪下个不停,从晚上下到白天,又从白天吹到夜晚。
风雪掩盖了整座城市。
霍戎把充好电的暖手宝给他,赵远阳就抱在怀里,霍戎便靠在他身旁:“肚子还疼?”
赵远阳可怜地嗯了一声。
霍戎摸摸他的头发,手搂住他的肩膀,无奈:“别躲了阳阳,真不愿意,哥哥又不会强迫你,直接跟哥说就行了,每天都喝粥不难受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赵远阳低垂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很深的阴影,不回答。霍戎吮着他的耳垂,声音落在他耳边:“阳阳?说话。”
半晌,赵远阳终于说话了,声音很小很小:“我很怕疼的。”
第72章
霍戎吻嘴唇印在他的发顶:“疼了就说,哥一定不让你疼。”
赵远阳想的却是:要是戎哥会缩吊功就好了。
有了这种功夫,他还怕什么疼啊。
霍戎见他态度像是默许,自然是见缝插针,打蛇上身了,吻他的后颈,解开他的睡衣扣子。
哪怕屋子里开了暖气,赵远阳还是一个战栗。
他吞咽了下,难忍道:“哥……你让我先去洗个澡吧。”
霍戎停下来,继而应了声:“好,去吧。”
赵远阳进去洗澡,霍戎便去拿了瓶白兰地,拔了木塞,趁着远阳躲避的工夫慢慢醒酒。
他知道赵远阳说洗澡只是幌子,赵远阳心里到底愿不愿意,他是看得出来的。
远阳似乎不想跟他做超出接吻范围之外的事,躲啊躲,现在倒是有些妥协了——但更像是出于对他的容忍、或者说爱,才妥协的。
赵远阳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澡,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自己拿手指戳了两下,脸色立即苦了起来,有了退缩之意——要是戎哥会缩吊功就好了。
他再次这么想到。
哪怕知道衣服还是要脱掉的,赵远阳还是穿得齐整了,才从浴室里出来,他头发滴着水,支支吾吾地说:“哥,我肚子……好像又开始疼了。”
霍戎这次没纵容他了,倒了一杯酒,冲他招手:“阳阳。”
赵远阳从没遇到过这么让他纠结的事,在霍戎再次招手的时候,赵远阳慢腾腾地朝他走过去。
霍戎把杯子推给他,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显得澄澈透明,“喝了。”
赵远阳喜欢白兰地,他自制力不够,抵挡不了这个的诱惑。他看看霍戎,又看看酒,知道戎哥是什么意思。
在霍戎的允许范围内,赵远阳喝了一杯酒,约一百毫升,他酒量好,喝这么多不至于醉,但可以给赵远阳壮点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