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服气了,大小姐的心思如此缜密,他们往后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吧,可别再起什么心思了。
这些事儿都解决了,谢云姝这才看向岳安,冷笑道:“把他押过来,让他说话!”
“是!”
谢六使个眼色,两名护卫便将岳安提溜了扔了过来,取掉他口中的布团,绳索没解。
岳安也早已吓得不轻,别管他心里怎么想,口中表态却是极快:“大小姐,老奴也知错了!老奴也愿意将银子尽数退还,求大小姐给老奴一次机会!老奴今后一定对大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谢云姝轻嗤,淡淡道:“先不急说这个,先说说今日一早佃户们闹事、险些暴动的事儿吧。”
唐管事三人心中一凛,原本还想着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替岳安求求情的,此刻也不敢了。
唐冲儿还有点稀里糊涂,唐管事和丁吉利却很明白,岳安完了!
端看大小姐肯抬几分手罢了。
岳安心中惶恐,强笑装糊涂:“佃户们闹事自然、自然是他们不对,奴才一定会教训他们。”
“最该教训的不是你吗?”谢云姝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冷笑道:“岳安,你以为你的计谋有多高明、多天衣无缝吗?问一问便能对出来!你想借佃户们闹事逼迫我们母女俩退让,胆子可真大!利益冲昏了头脑,理智全无,真是可笑可悲。你怎么不想想,即便吓退了我和我娘那又如何?这是平北侯府的庄子!纸始终包不住火!”
“谢六,稍后你们与唐管事、丁管事一起,召集佃户们,将岳安做的好事告诉大家伙儿,抄了岳安的家,把他一家子都捆了关柴房里,明日叫人牙子来,把他们一家子远远的卖了。”
“是,大小姐!”
岳安拼命求饶,谢云姝却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谢六等人立刻又堵住了他的嘴,将他拖了下去。
唐管事三人冷汗打湿了后背,遍体生寒,面如土色。
好险。。。。。。他们便会落得跟岳安一样的下场!
谢云姝道:“我说过之前的事一笔勾销便是真的一笔勾销,你们不用怕。你们跟岳安不一样。他煽动佃户们闹事,却根本没想过一旦失控极有可能血流成河闹出人命!这种人,我是绝不可能再留他在庄子里。除了他,还有那个叫什么刘顺子的,回头你们也叫人抓起来,那也不能留。岳安的心腹都有哪些,想来你们也都知道吧?全都赶走。”
“让他们识趣的自己赶紧走,本小姐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了。若是胆敢再生事,落得什么下场,可都是自找的了。”
“是。”
“好了,今日将庄子整治整治,可有你们忙的,去吧!”
“是。”
“对了,花厅里有二十来人,都是佃户中较有威望的,把事情先跟他们说说,让他们配合。”
“是。”
唐管事三人恭恭敬敬起身告退,脚步软,一脑子慌乱。
走到太阳底下,阳光照在身上,恍恍惚惚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三人相视,各自侥幸。
得了,还是赶紧干活儿去吧。。。。。。
谢云姝这一番处置下来,也累得够呛,终于能好好的歇一歇了,便回了东耳房起居处。
“娘!”
“姝儿!”
苏氏眉开眼笑,眉眼间皆是欣慰骄傲,上前拉着谢云姝的手,欢喜道:“娘的姝儿真是太厉害了!”
面对母亲谢云姝多少有些害羞,“娘也觉得好吗?”
“好好,再好不过了!娘的姝儿长大了,往后这些事啊,姝儿只管做主,娘都听你的。”
谢云姝心里一暖,亲昵的依偎在母亲怀中蹭了蹭,娇声笑道:“姝儿还是要听娘的!有娘这个侯府大夫人在背后坐镇,姝儿才能唬住那些人。不然姝儿这般年纪,他们哪里会心服呢!”
苏氏好笑,“你呀!”
这孩子是给她面子啊!
娘俩说了一会儿话,苏氏便让闺女去休息。折腾了这么半响,能不累吗?她帮不了别的,但总能照顾她过得好一些。
谢云姝也的确有些撑不住了,便回了房间休息。
晚饭过后,唐管事他们三人回来了,禀了今日对庄子上的清理结果。
该清退的清退、该说明的说明。
有八户佃户选择离开,没让他们多留,今日下午便命必须离开。
他们也没有意见。
当然不会有意见,这年他们每一家都攒了好些银子,生怕大小姐会说话不算话,因此揣着银子赶紧跑了。
剩下来的那些,选择相信唐管事他们、相信他们自己选出来的那些有声望德高望重之人。
谢云姝点点头:“不错,留下来的比我料想的要更多一些!回头你们再商量着招一些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