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人道:“多了一个。”
眼镜男又数了一遍,说:“那加一张‘兰斯洛特’吧?”
彪哥:“可以。”
蔚远:“玩什么?”
眼镜男:“《阿瓦隆》”
元祁说:“我不会……”
蔚远:“讲一下规则。”
元祁旁边的女孩说:“等会儿会讲的。”
眼镜男说:“我先牌吧。”
牌下来,蔚迟看了一眼自己的,是“叛军”。
他看身边的许白诗也看完了牌,便站起身去身后的柜台上倒水,叫许白诗一起来帮忙。
许白诗刚把纸杯抽出来摆好,蔚迟轻声问:“我们到底是在哪里见面的?”
许白诗看了他一眼。
蔚迟板起脸来:“我知道不是在医院,为什么要骗我?我又不是间歇性失忆症。”
许白诗这种小姑娘的心思真的是一眼就能看穿——爱漂亮、娇气、有点小虚荣,要是能有个大她几岁的帅哥男朋友是倍儿有面子的事,不是男朋友的话“干哥哥”也成,朋友也凑活。小姑娘很想跟他们玩,当然主要是跟纪惊蛰玩,也特别怕他们不和她玩。
蔚迟态度一强硬,许白诗果然就有点慌,转了转眼睛,笑了笑,放弃了继续编瞎话,实话实说:“其实是胡天奇教我们说的啦……那天在学校里看到你,我就想加你微信……胡天奇说他认识你,教我一个方法肯定能加上,教我那么说的啦。”说完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双手合十撒娇,“迟哥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哒,我就想交个朋友……”
蔚迟却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倏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在试探胡天奇的时候胡天奇也在试探他。
胡天奇是知情人!
他下意识去扳许白诗的肩膀,还要继续问,结果扳了个空。
许白诗在他面前消失了。
他立刻回头去看圆桌。
那个方向一团漆黑。是那种完全不见一点光亮的黑。
在他斜后方——他以为是墙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惊叫,有个男人骂道:“操!什么情况?停电啊?”
黑暗中出现了一线光,看位置像是在刚刚的圆桌中间,照亮了……一张面具?
那是张惨白的人脸面具,有点像《千与千寻》里的无脸男。但它完全“悬浮”在半空,便显得诡异非常。
蔚迟心里“咯噔”一声。
那面具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自带环绕立体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