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想到儿子媳妇昨晚和今早不干活,却没少吃,就冲梁好运摆手。张爷爷朝屋里喊“跃华他妈,出来刷锅洗碗。”
梁好运跟着张跃民到外面还忍不住回头看“他们不会又装死吧”
“管他呢。他们中午要是不做饭,就把爷爷奶奶拉去县里。”张跃民跨上车子,回头看到梁好运要上去“要不要坐,坐前面”
梁好运停下,禁不住眨了一下眼。
张跃民不自在的干咳一声,“你身上,就没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意有所指地问。
梁好运下意识往四周看,亲戚邻居离的都挺远,就瞪一眼张跃民“你还敢说”
“那回去找个棉衣垫一下”
梁好运没好气道“不用我没那么娇贵。”扶着他的腰坐上去,“走了”
张跃民又忍不住干咳一声,“那,我骑慢点。”
“跃民,你俩就这样回娘家”
张家住村东头,张跃民他俩要去县里得从村西头的大路上往北拐,所以就要穿过整个五里坡。
张家西边的邻居问出口,在西边聊天的人看到他俩两手空空,也忍不住提醒“你们就这么回去可不行。”
“我们去县里办点事,回来再去。”张跃民说完,就使劲蹬车子。
一眨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到县里,张跃民就和梁好运去买菜和肉,放冰箱里留晚上吃。
随后又去买两个风扇。东西两边的卧室以及中间的厅堂都按上吊扇,也快到十点了。此时,俩人才慢慢悠悠去公安局。
钱多银等的心急如焚,频频跑出来看他们来了没。
帮忙招呼客人的胖婶也着急“快十二点了,好运跟她男人咋还不来”
“谁知道。”钱多银皱眉,“回来我才收拾她。”
胖婶“是不是林家出啥事了”
钱多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梁好运这么快就知道林家给她一万块钱,气的不愿回来。
随即想想,钱多银觉得不可能,那个死丫头不敢。
“不会的。林家能出啥事。”钱多银摇头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
一群孩子打东边跑来。
五里坡在大路东边,吕梁村在通往县城的大路西边。梁好运和张跃民要过来只能从东边。
胖婶看到这群孩子打东边来,连忙问“是不是看到好运跟她那个丈夫了”
“不是。村头来了好几辆警车,你们快看”
乡间的路坑坑洼洼,低洼处有半个轮胎那么深,警车到了乡间也不敢开太快,以至于都没孩子们跑的快。
小孩子们指着东边,胖婶看过去,小汽车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跟个年迈的乌龟似的,一点点往这边移动。
胖婶赶忙问钱多银“不会真是好运出事了吧可是那孩子,能出啥事啊。”
钱多银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想想自个干的事,没违法。那一万块钱又不是她拿刀架在张跃民脖子上,逼张跃民出的。
钱多银冷静下来,道“她出事公安也是找张家人。是不是村里谁家出事了”
警车在钱多银跟前停下。
钱多银不由地后退一步,胖婶上前,迫切地想知道是不是梁好运出事了。
车门打开,张跃民和梁好运下来。
胖婶猛然停下,反应过来上去拉梁好运。
张跃民伸手把梁好运带入怀里,躲开胖婶。
胖婶扑了个空,索性也不再往前,直接问“好运,出啥事了”
随后下车的公安道“她啥事没有。我们找钱多银和梁守义。钱多银在吗”
胖婶以及小孩子们同时看向钱多银。
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流传了千百年。即便现在,老百姓骨子里还是怯当官的。何况这官还是公安。
钱多银没了以往的嚣张劲儿,结结巴巴问“公安同志,我啥都没干,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公安道“没错,找的就是你。不过,你也别怕,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是不是钱”钱多银转向梁好运。
梁好运皮笑肉不笑,故意刺激她。
钱多银顿时大怒,陡然拔高声音“我就知道”
“你做什么”公安干警有些不快。
钱多银的气焰一下子消失,忙不迭坦白“公安同志,这事真不怨我。张家人瞧着好运这丫头长得漂亮,非要给我们一万块钱彩礼”
“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