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上次寿宴,叶小姐一舞动上京,传言叶小姐是上京第一美人,我看倒也未必是虚言。”张夫人生得圆润,但是皮肤白皙,眉目姣好,看上去就是个充气版的叶甯,她瞧着叶婧姝,笑着恭维道。
叶甯听见别人夸叶家子孙,心里都乐开了花,表面上还是要谦虚一下的:“哪里哪里,张夫人谬赞了。”
叶婧姝眨巴眨巴眼睛,笑出一个小酒窝,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是人云亦云罢了,妹妹跳得分明比我好些,我看妹妹才该得此盛誉。”
叶甯一听,笑得更加满意了。
一个宫女急匆匆地端着一个托盘,斜下里钻出来,叶婧姝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冷不丁就被那宫女装了个满怀,托盘上一盏满满当当的红色酒液全部都倾洒在她的衣裙之上。
“啊——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还没等叶婧姝接受自己身上被泼了一身酒,那宫女“啪”得一下酒在她面前跪下,还“砰砰砰”磕了好几个响头,生怕叶婧姝怪罪她似的,哭得无比凄惨:“方才奴婢实在是急着去送酒,没看见姑娘站在这里,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话都被你抢着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
叶婧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别哭了,起来吧。”
因为叶婧姝此时身上一大块污渍,实在是影响观瞻。叶甯在一边看着,眉头
死死皱起,斥责那宫女道:“你怎么回事!一点东西都拿不好?”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叶婧姝身上湿乎乎的难受,而且她也不想看人跪在她面前磕头。她伸出一只手,止住了那宫女继续磕头的动作,说道:“算了,你走吧。”
“奴婢带姑娘去换一件衣服吧?”
那宫女蓦地抬起头来,恳求地看着叶婧姝,“姑娘衣裳全都湿了,奴婢带姑娘去广寒苑内,里面有些空的屋子,奴婢去拿一套干净的衣裳来,姑娘将就着换上吧。”
“行,那你带路吧。”
叶婧姝一点头,那宫女立刻得了恩赦似的,连忙爬起来,带着叶婧姝酒朝着广寒苑内走去。
广寒苑横亘数百丈,而那宫女兀自带着她往最偏僻的一处偏殿而去。叶婧姝提着裙子,皱着眉,也不知这儿是否有合身的衣裳换下。
天色黑,她倒是没看见墙角一处树丛之中,有一个暗自窥探的身影。
韩若雪瞧着叶婧姝踏上偏殿的台阶,一双满含恨意的眸子一亮。
她就不信,叶婧姝这会子还能逃过一劫!
进了这偏殿,四下无人,等一切结束,说不定都不会有人中途发现。
叶婧姝在偏殿站定,那宫女便立刻说道:“姑娘在这里等奴婢一会儿,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一套衣裳过来。”
说着,宫女退了出去,将宫门关上。
偏殿很安静,安静到叶婧姝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那门锁被锁上的声音。她心里
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转身想看看殿中情景,结果什么都还没看见呢,便被一个人死死抱住了。
那人身上的温度很高,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一边把她抱的更紧,一边嘴里呢喃着什么。
叶婧姝没听清那人在嘀咕什么,她废了吃奶的劲把身上明显已经不清醒的人拽下来丢在地上,抬脚就打算走。
“草——”
她没走几步,便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她手脚发软,头脑有些晕眩。
是迷香?她仔细分辨,便能感觉到空气里有一丝淡淡的甜香,再加上身后已经被精虫控制的男人,叶婧姝只用脚指头都能知道这是个局。
她想叫。却根本叫不出声。
而且现在她被关在偏殿内,不知道桑白和封煞在外面,能不能猜出她的处境。
她正勉强保持清醒,不要被迷香迷昏过去,便觉得身后那具身体又缠了上来,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儿力气却推开了。
她死命咬住舌尖,却看见那只咸猪手,已然朝着她的衣领伸过去——
“砰——”
偏殿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人走进来,看见殿中场景之时,面色立刻变得漆黑。
把横在叶婧姝身上明显已经只剩下一种思维了的男人踹翻在地,云璟宸尤嫌不够,抬脚在那人手上狠狠碾过。
叶婧姝昏昏沉沉,只觉得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与方才的气息不同,这种气息让她更为安心。
地上的男人被云璟宸毫不保
留的一脚踩的大叫出声,手腕处发出一阵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勉强恢复了神志,一瞬间猛地清醒起来。
“别杀我——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