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爱嘚瑟,但必须得说,他智商也是真高,只要稍微一回顾,就知道这小胖子在耍什么花招了。
这是在试探他!
这小胖知道自己是被诈出来的,所以想拐弯抹角地从他口中探得实情,然后再谋划下一步。
如果他公孙烈真的是纯粹靠诈,那这小胖子分分钟使用隐形术,消失个无影无踪,他这辈子都别想再碰上他。
如果他公孙烈是真的看透了他的隐形术,那这小胖子就会乖乖地跟在他身边,而他刚才说那两句话也是留满了后路,又是示弱,又是仰慕。如果公孙烈没这么鬼精,八成就会被他轻易麻痹,不仅不再追究那‘反正他都能看穿,自然没什么大用处的雕虫小技’反而会好好指点他一下。
不过公孙烈没想到的是,这胖子不仅有十八个弯的心思,还是个胆大心狠的,他要是真能确定了公孙烈看不透他的隐形术,他打算的可不是抬脚就跑,而是真正的杀人灭口了。
当然,公孙烈虽没想的那么深,但他却聪明的看透了这个陷阱,于是他精准的抓住要点,一下子戳中了朱胖子。
“你别自谦,你这法术的确是厉害,我虽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你在那儿,但其实却看不清楚,若非心中有疑诈你一句,也不能确定就一定是你。”
他这话圆的可真是天衣无缝,一下子把朱贵昌的小心思都给堵得死死的。
首先,爷是能确定你方位的,所以你别想逃;再者你那隐形术真不是雕虫小技,若非四爷我聪明鸡汁,也是分辨不出那就是你的,所以你别想插诨打科啦,赶紧交代一下是什么法术,快点传授给爷!
朱贵昌眼睛不眨地盯着他,判断不出他说得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这男人笑起来阳光灿烂,但眼底的精光却也毫不掩饰,绝对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朱贵昌最识时务,不敢再大意,收起那些小心思苦笑道:“四爷,实不相瞒,这法术实在是没法言传。”
公孙烈一挑眉,立马追问:“难道这竟不是单一的法术?”
朱贵昌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自个儿今天是栽了,没法办法,只能咬牙赌一赌了。
“的确不是单一法术。”朱贵昌抬头,看向他低声说道,“而是命种。”
“命……命……命种!!!”自认见过世面的公孙家四少爷公孙烈同学睁大眼睛傻兮兮了。
他起初只以为这小胖是有什么秘传的法术,所以想捞来学一学,但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命种!
命种啊!昂贵至极,百年难遇,多少人打破头也要争抢的东西,可这小胖竟然运气好到在十六岁的年纪就拥有了……
我了个草啊,公孙烈看向朱贵昌眼神,热烈到简直想把他给吃下肚了。
“小胖!”公孙烈一把握住了朱贵昌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命种的,在哪儿找到的?还能不能再找到了?你赶紧带我去看看,若是爷也能弄到一枚,爷就……爷就……”公孙烈激动地语无伦次,“爷就以身相许!”
朱贵昌:谁特么要你相许啊喂!死一边去啊死基佬!
然而公孙烈是真的缠上他了,他本就话多嘴巧,这会儿一冲动,更是死人能说活,活人能说上天了。
朱贵昌的耳朵都快被他给灌成蜜糖罐了,若非他心志坚定,此刻真就从了……啊呸!从泥煤,死基佬!
“四少爷,我能说的都告诉您了,您若是不放心,我现在就陪你去一趟中庭,到那地方看上一看,我这命种也是得的莫名其妙,实在是交了八辈子的狗屎运……”
公孙烈眼神幽幽地打断他的话,“不是八辈子,是八十辈子。”
朱贵昌嘴巴抽了抽:“对对对,是八百辈子。”
公孙烈还是不满意:“我觉得是八千辈子。”
泥煤啊!朱贵昌有点想揍人了。
可转眼这货又泪眼汪汪地扑在他身上:“小胖,我好想要命种啊,好想要啊,你当我师弟吧,我把你引荐给师父,让他好好教你,你以后就跟着我。我带你走天涯,你给我找命种。”
朱贵昌:谁来把这头不要脸的狗熊拖走!
虽然内心暴躁,但朱胖子的智商从不掉线,敏锐的把握到他话中的精妙点,刚琢磨着怎么再套几句话,公孙烈却自顾自地送上门了:“真的!小胖,明天我就带你去见师父,让他收下你,从此我们师兄弟永不分离!”
朱贵昌:老子一想到和你永不分离就特么萎了好嘛!
只是转眼公孙烈又沮丧道:“可能没这么简单,虽然我可以给你引荐,但你也得通过千木派的内门考核,否则师父是不会破例收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