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能从所有人的眼睛里看到怜悯或者嘲笑。
但是只有时晗的眼睛里没有这些情绪。
比起那些人初见给到的情绪，时晗后来会经常找他玩，都是让他坐在院子里给她当素描模特。
好像她非常欣赏他的骨骼。
然后慢慢下来，就也说不清是谁先喜欢说，他就愿意跟在她身边，反正也分不开，就这样一直到现在。
等她接完电话转过来，就看到傅东黏在她身上的视线。
可能是他视线里的纠缠波动太明显了，时晗反而忘记第一时间就跟他讲电话里的事情，反而是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凑在他耳边说，“你一直看着我啊。”
然后在离开看着他的视线，从他清醇甘和的目光里，看不出来什么，但能感受到他搂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力。
时晗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拿掉，却在那一刻手指勾上他的手腕，很自然的碰触，却像有一阵电流，透着肌肤流窜的酥麻感让她呼吸一顿。
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不跟你闹了，我姑姑打电话给我，说是国内有导演想要约你的剧本，作为你的手语翻译，姑姑就直接联系我了。”
时晗怕再这样被他看下去，这事情就要被她忘掉了，早说早好，她从傅东身上跳下来，走去书桌边拿了本子回来，盘腿坐在椅子上开始写还记着的导演名字。
“你看看。”她把本子递给傅东，“我看着都是很好的导演，如果能合作的话，真的很不错的，而且你现在不是在听编剧的课程，要试一试吗？”
傅东结果本子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把本子放在桌上，后背倚着椅背，眉毛皱在一起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半垂着眸看着那几个名字。
他想了想，比划着回答她，“要不先问问情况，这好像也拒绝不了，他们都很厉害。”
“那你确定了？”时晗比划着，傅东点点头。
时晗有点意外他会接下合作，睁大眼睛，“真的？那就我去问问情况，后面整理出来给你。”
说到这，他难免想起大家一起去拍上一个片子的的时候，明明时晗也是挺好的导演，但是她好像对当导演没有特别在意。
想到这里，他想要跟时晗聊聊这个话题，看着她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傅东半掩的眸光微微暗下，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只是犹豫了片刻还是拍拍她的肩膀。
他看着时晗比划着问着：“你想拍什么片子吗？我以后想给你写，我们可以拍一些兼顾文艺和商业的…”
“可以是可以，但我觉得其实很难。”时晗摇摇头，她很快拒绝了傅东。
导演对于她而言只是兴趣，她学了这个专业，导了一个拿奖的电影是挺好的，但是也不清楚自己以后是不是就要当导演。
毕竟她还有个专业是电影研究，比起导演，她或者也可以做电影评论文章的撰写，做电影评论家也很有意思。
她有很多的路线。
她有很多可能。
她想要每一可能都做一些尝试。
只要有尝试她就有可能在不同的领域让更多女性走进来。
她不一定成为一个成功者。
在她心里成为铺路者也很好。
但她也没用拒绝傅东。
谁又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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