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狗狗祟祟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刚进房间就看见坐在中央的秦母,秦可念赶紧甩开傅云开的手心虚的叫声:“母亲。”
秦母自然看见刚才两人牵着的手,满面愁容的绞着帕子,“傅云开,你跟我来一趟。”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不知怎么秦可念有些莫名心慌。
一直等到撑不住傅云开也没回来,那一觉秦可念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的做梦,第二天早早起来身侧还是空的。
第二天傅云开依然没回来,秦可念如同往常一样游湖,赏花,吃饭,睡觉。
第三天,第四天…第十五天…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问谁都说没见过。
他不在秦可念乐的清闲,半夜没有人再偷爬她的床,强行让她按时吃饭,拿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吓唬她,日子平静的如同流水一样。
除了有时候会觉得无聊一切都好。
平淡、乏味的生活,秦可念觉得这样还不错,除了家里人都会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尤其是锦秀,总是欲言又止,还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擦眼泪。
秦可念觉得他们可能把她当傻子了,表现的这么明显,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不就是傅云开出事了嘛。
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又不在意傅云开,一个跟她没血缘的哥哥,总爬她床的大变态,他们是兄妹,那种感情是世间所不许的,死了都跟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是希望他别死。
他还答应跟她一起去缘空寺呢,一直听说那的素斋特别好吃,但是在山顶。
她不想爬,傅云开快快回来背她上去,还有很多事情,傅云开还说要给她抓一只小狗,虽然她更喜欢小猫,但要是傅云开给她小狗她就喜欢小狗。
其实被夫人叫走的第三天大少爷就回来了,小姐当时穿了最喜欢的衣服,拿了蔻丹兴冲冲准备找大少爷帮她补颜色。
家里所有主子都来了,在大堂中间围城一个圈,各个唉声叹气,看着小姐来的时候犹豫再三还是让开一条路,小姐进去就猝不及防看到大少爷安静、冰冷的躺在那。
锦秀看到小姐有一瞬的茫然,愣愣走过去勾着大少爷的手指晃,嘟囔着说:“傅云开帮我涂指甲,掉色了不好看。”
没有任何回应,忍不住催促道:“傅云开,哥哥,快点。”
依然没有任何回答,扭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母说:“母亲,哥哥不理我。”
声线很平很淡,表情也是木木的。
“念念,他死了。”秦母见她这幅样子心如刀绞。
秦可念歪了歪头,好像这短短五个字很难理解一样,看看秦母又看看傅云开,问:“哥哥,死了?”
躺在这的人是哥哥,哥哥是傅云开
哥哥死了,就是傅云开死了
面前的尸体是傅云开,他死了。
眼泪慢半拍来了,眼睛很酸,视线变得模糊,秦可念努力眨了眨眼,依然看不清,谁的脸都看不清,腿突然一软跌坐在地上,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时候该是怎么样的情绪,只能用力攥紧手中握着的手。
无声的,木木的掉眼泪。
假的吧,前天不是还好好的。
她不生气的呀,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念念!”“小姐!”
秦可念突然晕过去,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也没见醒,直到第二天早上,平常起床的时间才醒。
她忘记傅云开的死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每天会算日子傅云开离开几天,
但总比真正的时间少一天,她把真正的第三天忘了。
除夕是秦可念每年最高兴的一天,这天沈婉兰要回家过年,再也不会在她面前碍眼,所有叔叔伯伯婶子表哥都会聚集在侯府,秦可念是最小的那个,每个人都要给她发红包,尤其是看她不顺眼的秦老夫人还得给她包个最大的。
她更开心了。
前几年在秦可念的软磨硬泡下,秦父给秦可念的红包翻了一番,秦老夫人也得翻上一番,掏钱的时候她手都在抖。
秦可念在中间美滋滋数着钱,点了三遍三个数字,吃瘪的让锦秀收起来,往年都是傅云开帮她数,她只要在一旁吃着点心等着就好。
傅云开还会偷偷往里面加钱,她都看见了他还不承认。可是今年傅云开没回来,不仅得自己数,还少了他的红包,摸上去都没有往年厚。
哼,等他回来一定要他给自己补个大的。
秦可念吃着点心,看着秦母跟几个妯娌在打叶子牌,秦父在和叔伯表哥们喝酒,往年明明也是这样,但就是觉得今年有些无聊。
她有点想傅云开了。
可能是今年红包没有往年厚,数了半天也没数好,点心没有往年好吃,时间比往年难熬……想着想着又有点生气,到底在忙什么,过年也不回家。
吃喝玩乐的过完一个年,生活刚步入正轨,多年的一个贪污舞弊案突然结案,证据确凿,时间明确,没有任何缓冲,所有涉案人员全部缉拿归案。
一个都没跑掉。
案件的负责人是一个在京城没听过的人,还没回朝奖赏就跟流水一样送到皇帝赏给他的宅子里,毫无疑问他已成为朝堂新贵,多少人等着他回京后把女儿嫁给他拉拢关系。
不过这些事秦可念都不太关心,她白天玩的太累困倦不已,早早秉退所有下人安详入睡。
刚入睡不久就感觉身下一凉,但秦可念太累了只当是自己踢开了被子,拽了拽被子感觉重新盖上后就没当回事继续睡觉。
若是她睁眼就能看见下半身的被子隆起一个巨大的鼓包,一个人影匍匐在她腿间,脱下她的衣服,掰开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