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锦衣卫不由得勃然大怒。
好不容易给吴王殿下腾出了个幽静的位置,冷不丁的,却听的楼下有些呱噪的吵闹。
众人寻声望去。
却见得约摸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人群里舍命奔逃。
脚上的鞋都已经跑掉了一只,露出瘆人的带血脚掌。
“抓住他,抓住他!”
后面则有一队衙役捕快模样打扮的人,在后面卖力追赶。
只见那少年,慌不择路,直接闯入听涛酒楼。
听涛酒楼里的酒保(店小二)还来不及阻拦,却见那少年一溜烟的直接朝二楼狂奔而去。
后面一堆衙役紧追不舍,手中的要到挥舞的锵锵锵直响……
眼见这少年装进了这酒楼。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毛镶哪里还沉得住气,立即朝身边的锦衣卫百户使了个眼色。“去看看怎么回事。”
“喏…”那锦衣卫百户领命而去,举手抬足之间毫不拖泥带水。
……
那闯进二楼的少年,还不待那锦衣卫百户,打开二楼房门。
便直接将那房门撞开,寻着一张桌子,便钻了进去。
酒桌长长的桌布刚好一垂到底,钻进个人的话,不知道的还真不会想到,桌子上尚且有人吃喝,桌底下竟然还藏着一个人。
那些尾随而来的一众衙役,凶神恶煞的也跟着闯进来。
却被门口的锦衣卫百户拦住去路。“什么人擅自乱闯?”
却见的那些衙役们一把将那一身便服的锦衣卫百户推开:“应天府办案,尔等升斗小民休要阻拦。否则将你一并治罪。”
锦衣卫百户气急反笑,自己今天没有穿锦衣官服,就算是锦衣卫指挥使,以及吴王殿下也没有穿官服。
哪曾想这些衙役们竟然狗眼看人低?还说要一并治罪,嘿嘿,真是好胆。
那为的捕头嘿嘿一声冷笑,向后头看了看:“秦捕头,你们龙阳县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我吴某明明看到了那个钦犯,跑到这间酒楼房间,这一次谅他插翅也难飞。。”
那个姓吴的骨头嘿嘿一声冷笑,又看了看朱雄英所坐的位置。
竟然不过一个八九岁的孩童。身边坐着几个家丁书童打扮模样的人。
当下便意气风的一指:“给劳资听好了,我乃应天府吴捕头,现在办案需要,你等闲杂人等,滚开。”
慢慢悠悠的放下了酒杯,朱雄英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自己这个皇孙竟然被人这般随意侮辱?
一旁的锦衣卫指挥使毛镶也是牙齿气的格格作响,直接便蹦跳起来了,冲过去朝着那个吴捕头,就是一巴掌。“在我面前称老子的,往往都活不过明天。区区一个捕头,竟然也敢在天子脚下放肆。”
这一巴掌过去。
那应天府姓吴的捕头瞬间被打蒙了,哆哆嗦嗦的指着锦衣卫指挥使毛镶:“好哇,好哇,你个刁民。像你这般狂妄的刁民,一定是钦犯的同党,来人呐,给我一并拿下。”
那些身后的捕快们纷纷往前冲了过去。
只是还没冲两步,便现毛镶身边的锦衣卫纷纷霍地站起。
一个个于虎目圆瞪的望着那些捕快们,
捕快缉拿恶霸百姓,倒是个好手。可哪曾见过这等仗势?
一时间不由得怂了下来。
朱雄英呵呵一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突然一脚便把那酒桌给踢翻了过去。
将躲在桌底下的那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拎了出来。“你们要捉的是不是这个人?”
那龙阳县秦捕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疯狂点头,“对,对对。这便是我们龙阳县要做的钦犯…”
一众衙役随着那龙阳县秦捕头正要走过来,伸手抓捕。
却见朱雄英忽然伸手制止。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们龙阳县怎么会跑到京城应天府来抓钦犯?”
却见此时应天府吴捕头勃然大怒:“放肆,你个刁民。官府缉拿侵犯,其实你可以随意过问的。龙阳县的钦犯,四处流窜。跑到了应天府来,这也不稀奇。你在要啰嗦,某拿你一并问罪。”
此言一出。
众多一身便装的锦衣卫纷纷拔刀,场面一时间针尖对麦芒一般。
尴尬而又肃静。
那应天府吴捕头指着这帮人,手指情不自禁的有些哆哆嗦嗦:“大胆,你们这是要拒捕吗?好,好好。大伙给我听好了,去应天府叫人,将这帮乱臣贼子一并与我拿下。”
……
听的这个应天府吴捕头这般言语,身为堂堂锦衣卫正三品指挥使的毛镶,不由得微微愣。
特么我做锦衣卫以来,还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