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空白奏折和笔墨,也尴尬的放在了一旁。
不敢在他耳边多言多嘴一句。
只盼着他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
早早的将消息报之于京城之中的朱元章。
钦差马队到了淮安地界。
淮安知府下的,立即万分火急的,快马加鞭赶到了钦差队伍面前。
朝着营帐方向三呼九叩。
得到锦衣卫的允许,这才毕恭毕敬的走到了太子朱标的遗体前。
恭恭敬敬的叩拜后,看了看一旁失神的朱雄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
毕竟这可不是普通的人家中病故了。
这可是一国之太子。
自己稍微有个言语不慎。
只怕也会因此而获罪。
这可是淮安知府所不敢沾染的。
可一连一整天,朱雄英都有些痴痴傻傻的,眼神茫然而又空洞,守在太子朱标面前。
任凭谁也劝不进去。
性子耿直的南宫庆,便硬着头皮来到朱雄英面前。
跪在了朱雄英面前,大声说道:“太子病故一事!还请吴王殿下做主,尽快书写奏折,寄往京城!让陛下知晓才好!”
见朱雄英,依旧无动于衷。
南宫庆有些迟疑的再往前挪了挪膝盖,迟疑地伸出手来,缓缓地抓住朱雄英肩膀。
好半天这才鼓起勇气来轻轻摇了摇:“吴王殿下!此事不可耽搁呀,若是让陛下知晓,后果那可不是好耍的!”
有些痴痴呆呆反应过来的朱雄英,茫然的扭过头来看了看南宫庆。
一脸的迷茫:“南宫唤我何事?”
轻轻叹了口气,南宫庆鼓起勇气,壮着胆子继续大声说道:“太子走了,我们都很伤心,只不过如今京城里的陛下尚且不知,该如何通知他,还请吴王殿下做主!”
说完,恭恭敬敬地递上了那空白奏折和笔墨。
看了看那一张空白的奏折。
朱雄英悲从心来,大哥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了空白奏折上。
拿起毛笔的手,兀自颤抖不已。
一笔一画艰难地书写着奏折。
一旁的锦衣卫南宫庆和蒋瓛,看得直摇头不已!
前来祭奠太子朱标的淮安知府,也赶紧低下头去,紧紧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吴王朱雄英书写奏折这副悲伤的表情,更不敢让他从旁说什么!
只不过蒋瓛倒是面色还好些,毕竟是个老成精的老油条。
而一旁心性极其耿直的南宫就不一样了。
眉头大皱的看着朱雄英写着奏折。
只见朱雄英颤抖而又伤心的样子,字迹歪歪扭扭极其混乱,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了那奏折上。
与那墨汁相交融,刚写好的字迹便立刻变得模湖起来。
有些狐疑的抬头看了看朱雄英
,南宫庆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这样的奏折交上去,陛下他看到了,只怕……”
却见的的身后蒋瓛轻轻拍了拍他肩膀,手指搭在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