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被带到刘知远面前的张琏,虽然已经灰头土脸,衣甲染血,身上受了不少的刀伤、箭伤,他却仍旧昂着头,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
这让帅帐当中的一众将帅,都深感不满,冲着张琏大声呵斥着。
押着张琏的两名宿卫,还踹了张琏一脚,试图压着他的膝盖,使他屈膝下跪。
然而,张琏自始至终都很倔强,并不甘愿对刘知远跪下。
刘知远挥了挥手,让两名宿卫不要难为张琏,随后眯着眼睛,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张琏,你可愿降朕吗?”
“呸!”
张琏很是不屑的啐了一口,哼道:“刘暠,士可杀不可辱!”
“我张琏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幽州名将,怎会向你这等嗜杀成性的屠夫屈膝下跪?”
“放肆!”
还不等刘知远说话,坐在下的慕容彦,就瞪着眼睛,怒容满面的呵斥道:“张琏,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这样大言不惭?”
“官家,请斩了这个狂徒,传三军!”
刘知远闻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慕容彦稍安勿躁。
他一脸淡漠的神色,看着张琏,再次问道:“张琏,你果真不愿归顺朕吗?”
“呵呵,归顺你?”
张琏嗤之以鼻的笑道:“刘暠,我且问你,繁台之卒,何罪而戮?”
“那一千五百人的燕兵,他们已经放下武器,向你归降,何故还招致杀身之祸?”
“我张琏就算降了你,日后怕是也难逃一死!”
“死,不过碗大的一道疤,张琏何惧之有?”
知道张琏果真没有归顺自己的想法之后,刘知远深感遗憾,却也挥了挥手,让宿卫将张琏带下去,斩示众。
之前屠杀一千五百名燕兵的事情,刘知远念及此,也是追悔莫及了。
张琏是契丹人册封的幽州指挥使,燕兵是他和赵延寿的部下,死得那么惨,也让张琏自认为愧对幽燕之地的父老乡亲。
同样的,这也坏了刘知远的名声。
“官家。”
这时,郭威让两名士兵抬着一具尸体,走进了帅帐。
那尸体已经是一片焦黑,被烧得不成样子,还散着熏肉的气味儿……
郭威向刘知远禀告道:“官家,这是杜重威的尸体。”
“在我军破城之时,他便点燃了大火,并拔剑自刎。”
刘知远微微颔道:“可惜了。”
“传旨。将杜重威的尸体,五马分尸,悬于魏州城白门楼,四肢弃于市。”
“另,杜氏一门,除了高卿的女儿之外,夷灭九族,即刻执行!”
“遵旨!”
造反,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刘知远自然是不会姑息养奸的。
不过高行周和杜重威是亲家,高行周的女儿是杜重威的儿媳妇。
刘知远当然要照顾到高行周的感情,赦免了其女之死罪。
实际上,就跟杜重威预料的一样,刘知远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他的这些残兵败将,如何能逃得出去?
不一会儿,魏州城的府衙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并迅蔓延,吞噬着周围的建筑物。
为了防止火势进一步蔓延,刘知远不得不下令,让一部分汉军将士取来锅碗瓢盆,打水救火。
经过一夜的厮杀之后,魏州这边的战事,终于宣告结束。
那些叛军将士不是被杀,就放下武器投降,能逃得出去的寥寥无几。
哪怕是张琏,也被汉军生擒,押送到了刘知远的面前。
“跪下!”
被带到刘知远面前的张琏,虽然已经灰头土脸,衣甲染血,身上受了不少的刀伤、箭伤,他却仍旧昂着头,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
这让帅帐当中的一众将帅,都深感不满,冲着张琏大声呵斥着。
押着张琏的两名宿卫,还踹了张琏一脚,试图压着他的膝盖,使他屈膝下跪。
然而,张琏自始至终都很倔强,并不甘愿对刘知远跪下。
刘知远挥了挥手,让两名宿卫不要难为张琏,随后眯着眼睛,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张琏,你可愿降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