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宸胸腔的起伏快了几拍,托住他的后颈,头还难受
易远嘴唇贴在皮肤上,带着些颤音,不是头。
“那是哪”纪宸的掌心温热。
这话把易远问懵了,到底该哪难受论坛的人也没细说啊他本来喝酒头就晕,这么一搞,脑子更转不起来。
易远抓着他衣领,企图蒙混过关,就是,哪都难受,好难受,哥哥帮帮我
怎么帮纪宸捏住运动裤的绑带,这么帮么
易远肌肉绷紧,恍然大悟。
他们说的帮,是这个意思
我靠,玩这么大
易远咬牙,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那就、是、是吧”
他偷偷瞟向纪宸的裤兜,实在不行,等他就范的时候,从他兜里抢回手机,拍下他的裸照,曝光到网上,让他颜面扫地。
“是么”纪宸解开长裤的绑带,并将抽绳全部拽出,他视线下滑,你并没有反应,哪里来的难受
易远蹭了蹭腿。
别说,还真是。
之前没特别任务时,净添乱瞎反应了好几次,等真需要它上场时,这货居然开始掉链子。没出息、没本事。要你有何用,到底行不行
可能它有点累了易远头皮麻,越来越演不下去。
这事实在太难了。
是他学术不精、技不如人。
是么纪宸带着极强的试探性,需不需要帮忙振作起来
天花板四角的灯光刹时变暗,易远的视线模糊不清,嗯不、不麻烦了
他原本视力很好,但酒精容易影响视网膜的成像程度。他看不清眼前,卧室的空调还没开,周围的气温因紧张而极升高。
凌晨的酒店,门外的走廊还有人在走动,旅行箱的滚轮和大理石摩擦出声响。易远撑着胳膊往上蹭,哥哥、别、你别。纪宸抻出长裤抽绳,缠卷在他手腕处,你躲什么。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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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空气中弥漫着炎热的气息,房间内能闻到酒店消毒水和洗涤剂的混合味道。
也许是劣质酒精的影响,易远耳蜗有轰鸣的声响,扰的他心烦意乱。
草,你放开
别动。
午夜没有风,百褶窗帘自然垂落在地面,平整的白色床单扭转出无数条褶皱,头顶的夜灯彻底熄灭,周围漆黑昏暗。
他神志不清,呼吸也不畅快,能听到的,只有纪宸不断重复的气音,易远,叫哥哥
叫给我听。
实际上,纪宸捆他手腕的力度并不紧,稍微用力就能挣脱。但在那个时间范围内,易远也许真的醉了,全身浸泡在高浓度烈酒中,来回漂浮摆动。
他竟然没推开,也没想推开。
捆绑的双手抓紧衣领,牙齿咬住的,是纪宸平滑的颈部皮肤,还有齿缝中叫出的那一声声“哥哥。
易远讨厌没有空调的盛夏,汗水浸湿衣摆,他被自己的呼吸烫伤,却迷恋于这种不真实的感受。空气中突然有了阵风,他被纪宸托着后颈,动作很轻,小心翼翼放回床上。
别动,会沾到。
急于转身的易远被按回原处,他再也没有力气翻动,只是用胳膊遮住眼睛。他听到纪宸离开又返回的声音。
淡香味代替了空气中弥散的咸涩,本该冰凉的湿巾似乎用水烫过,触碰到皮肤是种温热的触感。易远捂住眼睛,还在麻痹,假装是自我清理。紧接着,长裤重新提上,手腕也被解开。他侧耳有热的呼吸,易远,还玩么易远声音哑,“玩、玩什么”
“你说玩什么纪宸的手贴在他侧腰,像是要挟,但没再进一步,“玩装醉,玩勾引我的游戏。
易远大脑充血,各种碎片情节逐一拼凑。原来他的步步为营,早就被人识破。对方不过是陪他演戏,给他制造一种阴谋得逞的假象。
纪宸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种小把戏。像他这样的天子骄子,又怎么会轻易喜欢上自己。
纪宸靠在浴室门板,在酒精的驱使下,头越来越疼,理智快要压不住
冲动。
烫的右手悬在半空,指尖是易远的咸涩味道,他不讨厌也不嫌恶,而掌心,是他喜欢的驱蚊膏。
原来他不仅会在耳根、手腕涂抹,连后腰也会涂。
纪宸撑在大理石台面,看向玻璃镜,失控的样子,连他自己都陌生。他偏头扯开衣领,被咬红的侧颈分外刺眼,挂着上下两排,八颗齿印。哪怕再喝半杯,都不甘止步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