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渺。”他叫了她一声,下颚因情绪压抑而紧绷,“把船停下来。”
她回头,冲他轻笑:“叫我吗?”
“为什么啊?”
眼神是冷的,她的心也是冷的。
那眼神冻得他通体发寒,他很怕,很怕她再也不会醒来,很怕这个躯体,就这么被这个灵魂永远地占据了。
“呆渺。”他的嗓音已有些嘶哑,“那天晚上你告诉我什么?”
不管最终真相是什么,我希望我都是配得上你的信任,配得上这颗警徽的路渺。
为了逼徐迦沿现行,她以身犯险,现在人终于逼出来了,证据也找到了,就差这最后一步,可是她再也没回来。
她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操控,正做着她最深恶痛绝的事。
另一个路渺正在将她逼入绝境。
如果她真的和徐迦沿这么走出去了,她就再没有回头路。
“呆渺。”他叫着她名字,可是再温存的昵称,也唤不醒她,她的眼神依然是冷的。
那个会冲他窘迫微笑,总是呆呆愣愣的路渺,再也不见了。
“徐迦沿。”他将对失去她的恐惧转向徐迦沿,“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已经毁了她一次了,你还要毁掉她第二次吗?”
徐迦沿嘴角的笑容被撕裂。
“是你毁了她。”他说,眼神变得阴狠,“如果不是你将她拉进这个局里,她永远不用面对这里面的肮脏。”
“如果不是你,路小成在她心里会一直活着。”
“如果不是你,她的大哥也会一直好好的。”
“我早安排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也出了事,那就像路小成一样,消失得悄无声息,在她心里,就只是失踪,至少还有个希望在。”
“可是你毁了这一切。”
“一个路小成,再加上一个哥哥。”徐迦沿笑笑,“我也死了,她根本活不下去。”
“所以,我必须活下来。”他一把夺下旁人的枪,枪口指着他,一步步朝他靠近,直至枪口抵上他的眉心,旁人撤了枪,退到他身后。
“路渺”讶异看了两人一眼。
乔泽面色始终沉定:“她是警察,你是毒枭,到底是谁害了她?”
“你口口声声说为她好,为了她怎么怎么样,却一边瞒着她去贩。毒,还把她推到这步田地,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她好?”
“说白了,她不过是你掩饰自己自私的借口。”
徐迦沿的脸因他的话变得凶狠扭曲,枪口重重抵在了乔泽额头上。
乔泽面色不变,视线穿过他的肩膀,看向舵盘边的路渺。
她注意力已不在这边,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舵盘上的仪表。
“呆渺。”乔泽特地变了脸色,“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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