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沫也十分清楚,永久标记意味着烙印、枷锁、某个a1pha对他的绝对控制权。
他努力了那么久,逃了那么久,甚至为自己比常人脆弱的身体庆幸了那么久。如今全被毁了。**浴室里响起水声,很快,声音停了。有脚步走到床边,苏沫紧闭着眼睛,将被子往上拉,试图遮住头脸。
周千乘一只手压在苏沫脸庞的枕头上,另一只手扯住被角,低沉嗓音响起:“装看不见没有用。”
“沫沫,”周千乘将被角拉下来,视线落在苏沫斑驳的肌肤上,喉结滚了滚,“还早。”
苏沫马上就明白了“还早”的意思。
周千乘重新压住他,顶级a1pha的信息素缠上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糯米香,明目张胆且名正言顺。
“放开我……”苏沫一开口嗓子哑得像撒了一把砂砾,“……别这样,求你了……”
周千乘置若罔闻,就着昨晚的湿滑再次进入那片温柔乡。……呜咽声再次响起,这次没有强制诱导青,没有昏黄浑噩的环境,就在天光大亮的房间里,在完全清醒的神智下,在周逸的床上。
窗外的小鸟受了惊,扑棱棱飞走了。**周云际睁开眼便看到身旁坐着顾望。他爬起来,脑子还是懵的,左右望了望,才想起来这是在房车上。地库里无法判断时间,他拿过手机拍两下,没电关机了。
“顾望哥,几点了啊?”他扒扒头,睡眼惺忪地探头往车窗外看。
顾望给他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才说:“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周云际便爬起来,稍微收拾一下,听话地跟着顾望往外走。刚走出地库,就看到不远处管家正推着周长川的轮椅经过,后面跟着莫静安。几人离得远,看不清表情,但脚步匆忙,方向是冲着副楼去的。
周云际脚步顿了一下,能惊动周长川夫妻二人的事,一定不是小事情。他有些慌,转头问顾望:“出了什么事?”
顾望脸色看不出好坏,但有些沉,低声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都没再说话。周云际小跑着往副楼去。他心跳很快,昨夜被保镖拦住时,没以为是大事,因为周千乘极有分寸,不让他回去住顶多是因为他在不方便。可看现在的架势,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还没走到门口,周云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冷杉信息素味道,混合着糯米香,纠缠在一起,混合成一种全新的、奇特的香味。他猛然一惊,脚步停住。
这是ao完成标记之后的味道。**房间内,周千乘轻抚着苏沫的脸:“沫沫,一会儿有人进来,你别怕,交给我就好了。”
他说着,拿过睡衣披在苏沫身上,又用毯子将他裹严实。苏沫已经完全没力气反抗或者说话,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任由周千乘动作。他眼睛哭肿了,像颗烂熟的桃子,睁不开。周千乘又去抽屉里翻,找出一个蒸汽眼罩,仔细看了使用说明,然后给他戴上。
等收拾好这些,他把苏沫从床上抱起来,放到房间最里面的一张软榻上。他走到外面隔间,确保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软榻上的人,才重新走回来。
他蹲在软榻前,双手压在苏沫膝盖上,停顿半晌,说:“沫沫,你只要记住一点,要听话。不然,将来你会过得很难受。你在乎的人,比如周逸,比如别的什么人,你懂的,他们也会过得很难受。”
苏沫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眼睛戴着东西,看不到周千乘,但是头微微转向了周千乘的方向,就算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周千乘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苏沫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把威胁的话说得这么温柔。大概真的只有疯子才能做到。
“也别想着做一些过激行为,乖乖待着。”周千乘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往外走。他没走远,就坐在套间外面的沙上,等人进来。
【作者有话说】
b:她行歌
◇第39章39、对,没疯,想干的都干了
周长川的怒火在进入房间时达到顶峰,伴随着莫静安的一声惊呼,他摔了轮椅扶手上一块特制的玉石玩件。
“你干了什么!”
房间里到处充斥着冷杉信息素和熟糯米的味道,周千乘慵懒自得地坐在沙上喝水。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和平常一丝不苟的形象有很大出入,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衣,扣子解开两颗,头随意拢着,没戴眼镜。
像一头吃饱喝足刚睡醒的狮子。
“如您所见。”周千乘喝了几口冰镇瓶装水,嘴角挑起,有一种不加掩饰的嚣张和俊美。
确实如周长川所见,这样若还看不出来生了什么,除非瞎了。
周长川青筋暴起,怒斥道:“他是周逸的omega!”
周千乘收了笑,坐直身体,看着和他对峙的父亲,漠然道:“现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