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冉刚想开口,却被司荼的一番感情真挚的解释给打断,“我男朋友在酒店说过来接我的,要不哥哥我们下次再约一起研读剧本好么?”
司荼眨巴眨巴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而陈江冉本就是生性多疑的那一类人,对于司荼口中莫名出现的“男朋友”。显然是带有怀疑的,怀疑只是眼前人为开脱而撒下的蹩脚谎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司荼刚刚话里的一切,细究一番,那不明摆着一直在钓着人家吗?钓得驴嘴都撅起来了,就是供人家消遣来着。
“你男朋友?你有男朋友?”陈江冉眉头紧蹙,隐隐感觉到自己被人戏耍,神情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嚯哦!陈江冉刚刚一动怒,那结实的肌肉处隐约暴起的青筋,看的人感到惶恐,不是开玩笑,司荼真的觉得对方真有可能一拳把他抡死。
“嗯,他待会就来了,哥哥要看看我男朋友吗?”
对方的脸黑的跟煤炭一样,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唉?柏连!我在这里!”司荼一激灵,对着某次草丛喊了一声,陈江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就望见茂盛的树丛,尽管光线昏暗,却不见一个正在移动的物体。
陈江冉移回视线,带着怀疑的眼神重新打量着司荼一番,谁知不过片刻的功夫,那边的树丛里果真走出来一人。
顺着那半盏路灯的微弱灯光,陈江冉意外地发现站在那边的也是一位颜值颇高的美人儿。
隐隐约约之中望见,那人的脸如精雕玉琢的瓷器一般,面部轮廓干净,几近完美无瑕。残余的灯光如薄纱,渐缓轻落在他身上,显得又有几分清冷,有如同电影的质感一般,一时竟无法分辨现实之所在。
陈江冉几乎是看的入迷,在看到司荼拥向对方时,心里有种难耐和躁动。
司荼这会儿就跳脱的不得了,他满心欢喜,眉眼间的爱意已经快要满溢出来,一路小跑过去,顺势一手挽住了对方的颈脖,另一只手托举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往自各身前带。
他们俩直接就是漠视了一旁的陈江冉,很大方的展示了一次技巧和性张力拉满的法式深吻。
深吻中的俩人双眼微闭,湿热的鼻息相交缠,轻抚着对方的脸颊。吸吮至熟透了的红唇一闭一合,呼出的热气再一次急切地扑到了对方脸上。
来回不知进行了多少次的交锋。舌尖探入对方的口腔之中,与另一灵活之物缠绕,与之舔舐,摩挲,这是一场没有插入的交合。
“你该如何补偿我?”李柏连压低了声音说道。
酒店走廊空荡荡的,淡灰色的毛绒地毯只铺到走廊尽头,竟一眼望不到边。这里空荡,静的可怕
“补偿什么?哈?刚刚好像就已经补偿过了呀。”司荼眨巴眨巴双眼,望着李柏连投来的质疑的目光。如今到这节骨眼上,司荼居然真的在装傻充愣。
刚刚是怎么回事,咱们来复盘一下。
司荼在回酒店的路上遇到了同组男演员陈江冉的骚扰,对方不是他的菜,却依然隐晦地提出和司荼开房的要求。司荼当时除了极力塑造他对陈江冉艳羡的小迷弟之外,还在男朋友这事上扯了谎,莫不是刚刚眼见瞄到了拐出来又自觉退了回去,偷听墙角的某人,兴许司荼这乐子找的,还真的有可能把自己玩进去。
李柏连他为什么会在酒店这范围内,他不知道。如果他不是在上电梯时露出了自己的房卡,和司荼所在的酒店房间甚至是两个不同的楼层和方向,在继续一询问,原来这家伙入住酒店的时间比他还要早。若不是如此,司荼还以为这人对自己的某些行为招致的结果而耿耿于怀呢。
在回酒店路上和李柏连接吻,也是出于他迫不得已的开脱。毕竟司荼都有胆去玩弄陈江冉,有胆去赌在墙角龌龊偷听的李柏连会帮自己一把,他怎么会没有胆和李柏连亲嘴。更何况之前又不是没有亲过,抛开事实不谈,他们在体位上有冲突外,其他什么的也应该是刚好合得来的。
和他亲吻很舒服,过程也很享受。全程你来我往,没有被动强迫的意味所在,而且双方都很有技巧,玩的还是挺尽兴的。
亲也亲过了,在俩人你情我浓,半推半就之下,就这么走到了酒店门口。原本以为陈江冉这事已经可以翻篇了,谁知这人将他们放走之后,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看着也不嫌害臊。
没办法啊,这俩人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这边的司荼还没钓到,那边就对刚见一面甚至不知姓名的李柏连一见钟情。那眼珠子,盯得都快瞪出眼眶,掉到地上了。还生怕旁人看不出他这老色胚的打量与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剧组的酒店基本都是在同一楼层的,在路经司荼和陈江冉那个楼层的时候,司荼明显只停住了几秒,见身后不远处藏着的陈江冉也随着他停止了脚步,驻足在原地,司荼就知道,今晚这房间他是再也回不去了。
看了他一眼,李柏连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今晚先上他那,明早在回去也不耽误剧组的工作。司荼故作羞怯,低垂着头,脸颊微红。
李柏连真的就带着他乘电梯上去了,因为酒店的上层是更为高档的至尊豪华套房,需要刷卡才能进,于是陈江冉便放弃了这打算,止步于此。
“我靠,你可没告诉我你家原来那么有钱,那你还出来拍戏干嘛?还要被迫穿女装?”司荼一整个就是不解的神情,恨不得把“我不理解”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李柏连听后又是白了他一眼,对此,他真的懒得解释。
前男友他非要给的。
这是司荼百般纠缠之下得出的惊天答案,这不得让司荼他惊掉了下巴。
司荼点到为止,没有再问下去,毕竟以他俩着关系,他可没有什么打算了解对方的前男友。
话又说回来,所以该如何补偿?
司荼和李柏连并排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其中大多数没有意义的辩驳,以及对世事无常的感慨,中间还掺杂着几句谁做下面那个的提议。
“没有补偿啊,那今晚你睡走廊吧,半夜遇到了酒店服务人员,说不定还能递一条毯子给你。”李柏连调侃着,说话的间隙,将手从衣兜里抽了出来,伸出大拇指在门把那光滑平坦的那部分上一按。
滴!
一种暗沉的电子声响起,听声音不觉刺耳反而有些动听,和楼下酒店标准间那插卡后还要手动输入密码的破门相比,这差距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哇哦~”司荼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赞叹,门被站在他身前的李柏连推开了一条缝,对方踏出了一只脚,准备往里走去。司荼本想随着对方的脚步跟进去的,谁知这步子还没探出去个半步,前面的李柏连忽然就停了下来,差点就来个前胸贴后背的亲密接触。
怎么回事?
司荼很是不解。
李柏连的眉头紧蹙,抬眼往黑暗中望去,狐疑地打量起房间一周,最后他停在了房间灯光的开关处。
暗沉的电子声再次响起,刺眼的灯光霎时填满了整间房。
房间很大很空旷,就连灯光都更为高级亮堂,论面积粗浅的估量一下,单是一个房间客厅都有三个标准间那么大。
“哈啊~哈,唔嗬~”
极其娇媚难耐的娇喘声逐渐放大在门口俩人的耳畔,那是男人的声音。声音的主人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嗓音,让原本呼之欲出的欲望又再度收回,这声音是一种濒临高潮却又无法自己达到高潮的忍耐与饥渴。
那声音,就跟什么施了魔力一般,勾的人心痒痒。这声音司荼也只有在之前约炮的时候,把身下的小0操到高潮却不给他们射精的时候听到过。
迫切的想要,精液堵在了领口,明明射精欲望强烈,却就是无法自主完成最后一步,司荼承认自己有一段时间对此乐在其中。
司荼隔开李柏连一个身位,终于看到这声音哪里传来。他俩站在这玄关往里头一望,客厅那空旷的地方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颜色艳红,圆形形状的水床。洁白的羊绒毛毯从床上一直铺到了木质地板上,甚至还很阔绰的将一整个圆形水床给围了起来。
再定睛一看,床上正躺着一位赤裸着全身,皮肤白皙光滑的年轻男子,他眼神迷离着,眼角微微泛红,朱唇一合一闭,张口闭口喊的是李柏连的后面的字,叫的很是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