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态有些不妙。
他暗自想,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等到这次任务结束,要不然找个地方,去度假吧?
“又是一次经典的教学案例,”胡喜还在滔滔不绝的称赞,“哇,我要把录像拿回去给他们当教材!”
殷无狩对于别人的夸奖向来十分受用,但是现在却忽然觉得它有些吵闹了。
太医总算是止住了血,擦着额头的冷汗小声说:
“陛下,圣师伤口太深,大量失血,现在是陷入昏迷了,但人还活着。”
赫连执玺就像被他这一句话从梦里唤醒了一样,倏然抬头,紧盯着他,语飞快的问: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太医被他催促的眼神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犹犹豫豫道:
“这,还得看天意。”
赫连执玺眼中的光芒摇晃了一下,他轻声道:
“看天意,那是什么意思?”
太医的额头又开始冒冷汗了。
他颤颤巍巍,简直比晕倒的殷无狩还像个病人:
“这个……如果顺利的话,三五日吧。”
剩下的话他没胆子说,赫连执玺也不想听了。
他沉默的抱住殷无狩,将他小心翼翼的从地上一点点挪到了床上,哑声道:
“圣师遇刺之事,只有今日在场的人知情。但凡走露半点风声,朕要你们拿项上人头赔罪。”
众人仓促跪下应道:“是。”
殷无狩在识海中看着他的动作,同样沉默着,一言不。
“这太医算的不准,”胡喜摇头晃脑,“主人要七日才能醒来呢。”
这个是此前殷无狩就和它说过的,这次受伤之后要昏迷七天,然后再醒。
当时殷无狩和它说的是“工作技巧”。
付出的越多,自然也就越难以割舍。
熬的时间够长,才能让人记忆深刻,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