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增卓玛并没有完全康复,还有小咳嗽。毕竟风寒在高原地区是一种难治之病症,袁天师为其诊脉后开出一张调理药方,可清除一些因治疗不当引起的后遗症,卓玛非常感谢。
阿嘎向头领讲了马帮被抢、人员被杀和他重伤被救的事情。
卓玛深表同情,决定族里也拿出一些钱来,安慰死者的家人。
阿嘎说不用了,昌邑王已经给了太多银两,而且还给全族人带来丝绸和盐巴以及茶叶等贵重的礼物。卓玛代表族人向昌邑王表示感谢。
当天的接风晚宴,族里的重要人物都出席了,大家都想来参拜天师。族里除头领外,最受尊敬的智者达巴阿拉茨若布泽一到袁天师面前,就跪倒在地行大礼,请求天师摩顶赐福。
袁天师笑着答应了。
达巴本来施展功法,想用气场测试一下天师的真假,但发现自已在袁天师面前太小儿科了。人家轻轻一抬手指,就化解于无形了。高手过招,一招就知道有没有。
而离天师越近,就越能感受到威压,甚至收到无形的信息让自已痛哭流涕不能自主,达巴知道,这是天师对他刚才的鲁莽行为的惩戒,因此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族里的长老们也跟着都向天师跪下行大拜礼,包括旦增卓玛。
摩梭人对于神一样的人物,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崇拜。
行完跪拜礼之后,旦增卓玛代表全族人请求天师为他们破译摩梭祖先留下的手札内容,以期找回摩梭人的文字密码。
袁天师微笑着答应尽力而为。
云朵听大刘哥哥说过袁天师吃素,亲自为师傅熬煮了菌茹汤,准备了较为珍贵的青菜,以及一些果盘。
天师说无妨,可以吃三净肉,且已为化外之人,酒肉穿肠过,仙家心中留。
天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让原本有些紧张的大家,放松不少。
从饮食上看,无论主食还是副食,摩梭人都以山间的泉水、芳草、果仁、五谷杂粮作原料。
他们采用人工自酿、自腌、自烤、自煮等方法对食物进行加工,然后将其置于坛里,等到数日、数月甚至数年后再食用,比如酸鱼、猪膘肉(琵琶猪)、烤鱼干、牛头饭、苏里玛酒、猪肠血米,等。
琵琶猪,刘贺吃过,觉得甚是美味。
不过他还是最喜欢云朵专门为她炒的银鱼炒蛋,痴笑着就一直看着云朵,吃了一盘又一盘,把一向大方的云朵看得很不好意思。
晚宴上,卓玛头领礼貌地向天师请示,希望这次就为云朵和刘贺完婚,按摩梭人的走婚,为刘贺开放云朵的花楼。
祖母的去世,令她更加珍惜眼前人,她可不想因为意外,而不能亲眼看到爱女的幸福婚礼。
天师慈祥地看着昌邑王,虽然是自已的爱徒,但他还是当今亲王,王的婚姻不可简单为之,也可能有一些前置程序要办。
但刘贺丝毫没有犹豫,就非常坚定地说好。至于汉地的婚礼在请示两边父母后,再择日举行,王妃的授名仪式,另行册封。
卓玛头领即请天师作为男方的长辈主持婚礼,袁天师愉快地答应了。并偷偷告诉关门弟子已满十六岁了,可行房事了,那个药丸他已施咒解封了,刘贺哑然失笑。
达巴阿拉茨若布泽当场测算,明日辰时为吉日吉时。
卓玛突然想起一事,悄悄问云朵月事如何,云朵知道是什么意思,害羞地告诉母亲今天刚结束,卓玛笑着说:甚好。
云朵偷偷地看向大刘哥哥,没想到这时候刘贺也正转向看她,她一下子脸红得更厉害了。可行房事,未经人事的她有些期待,也有点怕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很痛。
卓玛似乎又想起什么,贴着云朵的耳朵告诉她:这里是高原,若行房事,让刘贺悠着点,温柔些,慢慢来,不能太快、太猛烈,否则会引起高原反应,而伤及生命。
主要是怕久居汉地平原的昌邑王因一时贪欢、忘乎所以,而出现高原反应,或其他不适,以及更严重的状况,那可有生命危险的。
这回云朵的脸更红了,哼哼叽叽地嗯嗯嗯。
第二天,全族人狂欢一天,晚上篝火载歌载舞,庆贺云朵和刘贺的婚礼,并赠送了各式各样的礼物,堆满了头领的庄院,包括晒场。
当晚非常开心的刘贺,喝了不少摩梭米酒,以至于在云朵的花楼婚房,为一身红衣的红衣吟唱为其所写的《雏菊小花》时,竟然有些结巴。云朵赶紧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醒酒汤。
润了润嗓子的大刘哥哥握住云朵的双手,继续充满爱意地歌唱。
刘贺低沉深情的声音,如歌如泣地诉说着这一年多来的思念,回荡于透过纱窗在纤尘漫舞的月光中。
梅红衣完全被这个旋律与歌词带入意境,深深地被大刘哥哥的真情打动,一阵米兰香抚摸过刘贺的嘴唇,红衣情不自禁吻了刘贺。
她太思念眼前的人儿了,贺深情地回应,爱意随湖之涟渏慢溯、延伸、自然扩散而浓厚。
刘贺不停地亲吻着这个让他爱得忘乎所以的女子。
什么国仇家恨,他可暂时抛诸脑后,什么江山社稷,此时他已无心顾及,他要一心一意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太多的思念,太多的担忧,都化作了此时无言的爱抚和亲吻。
“这一刻,我念诵真言,不为修行,只为幻想你的双眼。
这一夜,我摇动经筒,不为祈愿,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这一年,我长跪圣殿,不为超度,只为体贴你的温暖。
这一世,我转遍神山,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特别提醒:明天作者请假一天,后天继续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