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野兔褪毛、宰杀、穿在树枝上烤。卡拉汉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要那个绿眼睛的漂亮男孩不要总追在他脑后打转。
漂亮……这是个适用于男孩的词吗?
卡拉汉不知道,他也不在乎,当席德跪在地板上给他口交时,那就是最适合的词。那么小的嘴,居然能容纳他的肉棒进进出出,值得夸赞。
野兔在火堆上嘶嘶冒油,卡拉汉本该去给它翻面,但他忘记了。
他握住勃起的性器,幻想着绿眼男孩削瘦白皙的背脊,尾椎处的小窝,还有股沟间又紧又热的小洞,他喜欢从背后进入,可以插得更深,让席德发出更好听的声音。
但正面仰躺也很好。他能够看到席德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那张脸会变红,嘴唇也会变红,红色的舌尖会不受控制地吐出,随着卡拉汉的深深撞击,小腹上会有若隐若现的凸起。
卡拉汉咆哮着撸动,不是靠自己的手,而是靠幻想中更小、更白的那只手抵达高潮。
然后他看着手指上那些乳白色液体发呆,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兔肉快要被烤焦了,卡拉汉在裤子上擦了擦手,走向篝火堆。
不等他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脑中紧绷的那根弦被拨响——有入侵者上山了。
卡拉汉怒不可遏。
为什么那些该死的蛆虫不能离开他的领地?为什么那些愚蠢的警察不能在山下拉一道警戒线,告诉他们这里是凶杀险恶之地?
为什么他不能摆脱这具笨重且不死的躯壳?也无法摆脱那个轻盈的、脆弱的幻影?
幻影……
看见绿眼男孩站在一群轻浮的入侵者之间时,卡拉汉确实怀疑自己本就生锈的大脑又添了什么毛病。
席德为什么在这里?席德不应该在这里,他如此恐惧,会选择远离杀手的活动范围。
男孩站在那群年轻人旁边,显得格格不入,他还朝四周张望了一番,即使卡拉汉知道他不可能看见自己,还是下意识屏住呼吸,同时心如擂鼓。
他听见席德和那些人的对话,不完全理解,凭直觉感到男孩在说谎。他是一个小骗子,一直都是。
席德和那个荡妇开车离开又返回,然后他们去游泳。卡拉汉就站在岸边,身前只有两棵树的遮挡,手中提着自制的弓箭。
他有很多空闲时间联系,准头很好,可以一次性射穿那两个朝席德泼水的女人。[注]
然后他看见漂亮男孩脱下衬衫,对那些人展示身体,还有那道伤疤——“一次野兽攻击”。
于是他没有动手,情绪波动会影响命中率。
男孩和年轻人们并不相熟,这很容易看出。卡拉汉还记得他上次入侵黑森营地的时候,身边也围着一群人,可能算是熟人,但应该也不是朋友。
为什么他总是和很多人混在一起,却一直孤立无援?
卡拉汉就站在窗外,看着席德在人群中挣扎,他应该尽快动手,潜伏和犹豫不是他的风格,但是……他需要做一个决定。
“他好像在念叨一个名字?卡……卡拉?”
“该不会是卡拉汉吧?”
握拳击碎玻璃,卡拉汉将双臂探进室内,抓住了那个喊出自己名字的脑袋,左右拧动,将它折断,再将尸体扔进去。
然后杀手破窗跃入,走向在毒品、性欲和恐惧的浪潮中精神错乱的众人。
捏碎一个酒瓶,将半截碎瓶子插在最后一个入侵者脸上,卡拉汉冷哼一声,将这个胆敢骑在席德身上的女人踢开。
男孩还躺在沙发上,几乎是赤裸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卡拉汉完成他的大屠杀时,席德依然在药效中沉浮着,但他知道围绕在身边的危机已经解除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卡拉汉低头看着在血泊中安睡的男孩,片刻后,弯腰将他抱起。
“不要……”
席德模糊地抗拒着。
他不清醒,卡拉汉心想,否则他会感谢我,这些入侵者的血会把他变得又黏又臭。
卡拉汉找到一间浴室,没有浴缸,所以只能把男孩靠墙放在地上,又除去了他身上最后一点衣物。
但他不知道如何操作热水淋浴,所以花洒喷射出一大股凉水,全部浇在席德身上,冰冷的水柱冲击下来,不仅冲走了血液,也将男孩的皮肤激得泛红。
席德迷糊着,还以为有人要剥自己的皮。
幸好水刑没有持续太久。水柱变小之后,一只手落在席德身上,他闭眼颤抖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这只手不属于安迪一行人,它带来一种熟悉的触感。
卡拉汉将男孩扶起来,让流水冲走他后背上的血痕。席德毫无反抗之力,像布娃娃一样被他推来推去,这让他觉得好像一个铁砧从他喉间落进胃里。
卡拉汉捏起男孩的下巴,拍打他的脸颊直至红肿,席德终于睁开眼睛。那对翡翠色的玻璃球蒙着水雾,但足够照见夜魔杀手的影子。
“你……你一直在看……”
席德无法控制眼泪下落。他不知道卡拉汉是从什么时候起站在窗外的,但绝对比他冲进来的时间更早,所以他一直在看,任由那群人欺侮、侵犯他。
没有理由抱怨,也没有理由委屈。席德只是被药物左右,无法控制情绪。他用软弱无力的双手抓住卡拉汉衬衫的前襟:“我……我恨你……”
虽然说着仇恨的话,席德并没有足够的体力支撑他远离卡拉汉,双手松开后,他就倒在卡拉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