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被打断,再听得此言,谢辞心里有些憋闷。
他脑子又没有什么大病,配个屁冥婚啊,那只是为了气姑母的诨话,但这会儿他的火气也上来了,根本不想再解释什么。
“哪条律法规定不可以配冥婚了?”
“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要不说一百遍吧,您老人家耳朵感觉不大好使了。”
谢安平捂住胸口气得眼前黑了一刹:“拿马鞭来!立刻去!今天非要打死这个小畜生不可!”
“不许去!”沈玉秋跑过来扶住谢安平,“侯爷,阿辞的伤都没好利索呢,你还要打他?他可是你亲生儿子。”
“给我让开!”
沈玉秋哪肯让:“你要是想打便打我吧!别打我的阿辞!”
“你,你害呀!你就惯着他吧!若不是你娇惯哪有今日这糟心事!”
一边是不服管教的逆子,一边是自己的夫人,谢安平气得直拍大腿。
他轻甩开沈玉秋指着谢辞怒吼道:“你给我滚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再踏进嘉良侯府半步!”
“行啊,滚就滚。”
谢辞站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了。
“阿辞!”
沈玉秋刚抬腿去追就被谢安平拦住。
“让他滚!谁敢拦着就一起滚!不知错就再也别回来!”
谢辞闻声加快脚步,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他没错。
“将军!”竹栎跑着追上谢辞,“将军您就跟侯爷认个错服个软吧,要不侯爷真不让您回来了。”
“切,谁在乎啊,到时候请我回来,我都不回来。”
没错凭什么认错?
以为他出去就没地方住了?开什么玩笑,看看谁先妥协。
然而
令谢辞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没地方住!!
月来阁内,所有人都因一声不可置信的大喊驻足。
“你再说一遍?!槿娘去哪了??”
月来阁阁主玉夫人往后面缩缩脖子,扯着得体但心虚的笑磕磕巴巴道:“回回乡了。”
“你骗我!怎么可能!你把她叫出来,要不我自己进去找了。”
“是千真万确的呀,奴家哪敢骗您呐。”玉夫人愁眉苦脸继续解释,“她没有身契,攒够钱自然就走了,半个月前留下封信,这会儿估计都快到地方了。”
谢辞捏了下人中切齿道:“没猜错的话,她攒够的钱应该都是我的吧。”
“额哈哈,这”玉夫人用手帕擦擦汗更尴尬了,“您说得是呢。”
谢辞差点儿背过气去:“我包她两年,打了一年仗刚回来才一个月,你告诉我她人跑了??我是什么冤大头吗!”
“当当然不是了。”玉夫人低下头心虚得不敢看他。
竹栎扯扯谢辞的袖子小声问:“将军,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谢辞气笑了,看着玉夫人道:“把剩下的钱退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