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吧。”计昭明听到大主顾三个字没肉疼反而有些神气,要问他最不缺什么,那便只有钱之一字。
伙计听后点头哈腰把门带上赶紧去安排了。
“为了庆祝劫后余生,昭明兄破费喽。”
“不必吝啬是你,破费也是你,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计昭明嘴上抱怨,却没有半分不高兴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反正你有钱该当你花,别忘了是谁刚刚说一辈子酒钱你全包了。”
“就这记得清楚,放心吧,君子一诺驷马难追,说包肯定包。”
李徐看着身边的人,心绪难以名状,抬起手将谢辞额角落下的一缕发丝撩起到脑后,用发带将其缠绕一圈与扎起的马尾合并。
谢辞没什么反应,已是习惯这种照顾。
坐在两人对面的计昭明却是不太适应李徐这样的举动,莫名觉得李徐看谢辞的眼神很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气氛微妙时,屋外忽而有脚步声靠近。
房门推开,进来的不是伙计,而是一位头戴玉冠手执一柄旧纸扇的男人。
男人穿着身石青色鹤纹绸缎大袖衣,容貌端正笑容和善,一身贵气,正轻摇纸扇跨进门槛,明明已近而立之年,但看起来却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尤二哥?”
尤子书将扇面转至掌下朝李徐三人依次揖手:“见过五殿下、谢将军、计大人。”
三个人受过这礼,谢辞和计昭明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就连李徐也起身回了礼。
尤子书称得上一号传奇人物,弱冠之年登科高中,先入集贤监任司业,后升任翰林学士。
年少扬名春风得意,却因大殿之上一言不合愤然辞官,放言宁做教书先生,不再踏足庙堂。
当时人人觉得小儿轻狂,不曾想不过三年时间,这位轻狂的状元郎便做成了皇城最大的私人书院,甚至不少学子不远万里慕名而来,只为听尤先生的一堂课。
“尤二公子不必多礼。”
“多谢殿下。”
今朝若得登云梯,他日莫忘旧时情
谢辞笑着迎上去打趣道:·“尤二哥哥怎么来了,是不是听到昭明兄要请客好来蹭蹭饭呀?”
纸扇合起轻敲了下谢辞的脑袋。
“无状泼皮,该打。”
谢辞揉揉脑袋哼了声,尤子书侧手自身后随从手中拿过一柄剑递给谢辞。
“正要去将剑还你便看到你们进了这,还不接着?”
谢辞接过剑忽然想起什么面露尴尬:“我要说这剑不知道是从哪抢来的你们信吗?”
“呵,你干出什么来我都信。”计昭明小声怼了句。
“嘿嘿,没事,没人来跟我要就说明不是贵重之物。”
计昭明嫌弃地看了谢辞一眼:“你都抢走了,谁还敢再跟你要回来啊。”
“切。”谢辞拉住尤子书强行带人入座,“尤二哥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占昭明兄个便宜吧。”
尤子书本没想多留,但碍于盛情便笑笑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