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有点,刻意逃避。
她心里明镜儿似的,自己拿钱侮辱人了。
只不过献祭似的打?开手机,心头均匀的节奏都难得乱了几拍,点进去后才发?现属于周放忍的对话框实?际上是空空如也的。
少?年很有脾气,根本没回她关于这个酬谢的事情?。
霍清盯着昨天就?结束对话的屏幕看了几眼,忽然笑了。
也好,也好,这样她就?更可以心安理得的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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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剩下的最后这几天,霍清一直是在帆卓加班加点中渡过的。
想要开拓一个新的领域,尤其是在港澳台这种地方打?头枪,内部?必然是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般的动荡——未必就?所有股东都同意这个冒险的方案,有的是东西扯皮呢。
只是霍清没有想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高?层居然是霍祖年。
她大伯,也是帆卓这个一开始本就?是‘家族企业’里掌控股份最多的一个有裙带关系的亲戚。
“我不同意这个方案。”
清晨的例会上,霍祖年在听了霍清的方案后就?敲了敲桌子,他声音低沉,不住摇头:“太冒险了,是我们没涉足过的领域又在HK,我不同意,这种方案失败了就?是削皮挫骨了一遭。”
霍清闻言怔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虽然她这位大伯在帆卓里持有差不多那么4%的股份,但未免有些老糊涂了。
“削皮挫骨?大伯,您想的太多了。”霍清摇头:“现在的帆卓不是当初刚刚成立时的小作坊了。”
按照帆卓现在的股市和流动资金,可以经得起十个九龙洲项目的失败,但霍清作为?行业的领先者,是不想把公司局限在条条框框之中的。
然而不知道这句话具体哪儿扎到了霍祖年的心窝子,他眉目一下子就?沉下来了。
一大把年纪的男人耷拉着一张老脸,盯着霍清一字一句的问:“我问你,去HK开创新的项目,未知的领域需要时时刻刻盯着,你这个掌门人是不是需要去坐镇?”
这明显是有些针锋相对的口?气了,早会在场的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挺直腰背,完全?不知道公司里同是姓霍的高?层怎么就?会这么直白的对峙起来。
只不过霍清觉得,现在这些问题还?都在正常的讨论范畴内,因此也并没有生气,坦荡的点头:“那当然是会过去的。”
“你过去了,国内的市场怎么办?”霍祖年哼了哼:“难道要我一个老头子帮你看着?你能放心的下?”
……
霍清觉得她这位大伯真的是老糊涂了,甚至是有点神志不清了,这种鬼话居然都能说得出?来。
她忍着笑意,张了张唇还?没等说话,就?听霍祖年又飞快的说:“公司得握在自家人手里,你要是非得去HK搞新项目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伟松提上来。”
嚯,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在公司众位高?层的面前?大剌剌的揭开自家人这层遮羞布,霍祖年也真够可以的,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他和霍明丽甚至和自家不争气的爹妈都已经串通一气了,就?等着在这个时候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呢。
会议室内氛围瞬间降至冰点,眼看着众人大气儿都不敢出?,只是霍清笑容未改——她早就?习惯了。
身处在这样的家庭里,她早就?习惯这些人就?是那种什么都没付出?,却对别人索取地理所应当,整天觉得别人欠了他似的大病行为?了。
只是她大伯既然敢这么说,就?别怪她不给脸了。
“大伯,您是不是误会了啊,帆卓从来就?不是姓霍的人才能管理员工的时候了。”霍清一字一句地说着:“能者上位,扶不起来的阿斗没活路,我就?算去HK督工,也自然而然能找到替代?我在总部?看着的人才,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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