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涵笑得很无奈，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坚定，“要去的。”
她看向秦淮，目光里带着些许贪婪。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看着他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秦淮一直都是在她身边的。
可是到了大学之后，他们不止是不同专业，甚至是他们的关系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柳韵涵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已想好好看看秦淮好像都成了一种奢望了。
“我要是不出国，我可能会做很多让你讨厌的事情。”柳韵的目光还停留在秦淮的脸上，“我不想让你讨厌我。”
秦淮看向了她，眼里带着一种长辈？的温和。
反正柳韵涵很不喜欢这种眼神，她想要秦淮用以前的眼神看她。
可是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她知道秦淮已经跟江月烟在一起了。
他们还可能接吻了。。。
那个视频她自虐一样看了十来次，可是还是接受不了。
秦淮呼出一口气，“出国的生活不容易。”
特别是对柳韵涵这种从小被照顾的很好的大小姐来说，更不容易了。
然后秦淮就听到她孩子气的说了一句，“可是，没有你的生活也不容易啊，我要是在国内看着你，我天天多难受啊。。。”
又抢不回来。
想到这里，柳韵涵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
秦淮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伸手摸了摸鼻子，这个话他真的接不了。
柳韵涵估计也没想过他会接这个话。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是真的不可能了吗？”
秦淮但凡还有一丝对她的心疼，柳韵涵感觉自已还是有希望的。
秦淮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说，“往后你总会成长，你会遇到一个很喜欢的人，刚好那个人也会很爱你，你们能接纳彼此的所有，包括你现在说的自已的小脾气。”
“世界上总会有人觉得这些是可爱的，是你的组成完整的你的一部分。”
“你们会很相爱的。”
“可惜那个人已经不会是我了，韵涵，一路顺风，我们等你回来。”
只是这次是以家人的身份了。
柳韵涵的心是随着他的话彻底的碎了。
她努力控制了，还是控制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她飞快的伸手擦干净了，然后吸了吸鼻子。
声音还带着鼻音，“秦淮，你说话一点都不像十八岁的人。”
像是在嫌弃，可是声音却是颤抖的。
秦淮笑了一下，“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不像十八岁的人吗？觉得我没活力。”
他笑得很自然，“我是哥哥啊，自然要成熟一点点。”
柳韵涵看着秦淮，听着那一句哥哥，彻底的划清楚了他们的界限。
原本正要走过来的柳建勋，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还好没有走出去。
算了，他早该知道结局了。
要是女儿坚持要出国，他会安排好一切的。
至于涵涵和小淮。。。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确实是强求不来的。
秦淮没有在柳家呆的太久。
到了家之后，他洗了个澡，依旧没有江月烟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