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咬牙,目光蓦然变得危险起来,他的眼线被人拆了个干净,如果不是沈春江昨夜一晚未归,他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
然而让他更火大的是,一来到学校便看见他跟秦深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君卿一掌撑在他的脑侧,手掌碰撞墙面出清脆的声响,他愠声道:“说,到底去了哪里!”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君卿,这里是学校,你少疯,给我让开,我得回去上课。”沈春江狠皱着眉,推拒着他。
但这动作算是彻底惹恼了君卿,他一把将人反剪,按在墙上,用身体化作牢笼将沈春江死死抵住,神情凶狠又病态。
“沈老师,我真不该放纵你,你是越来越大胆了,敢一夜不归,我得把你锁起来,让你哪里也去不了……”
说着,君卿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就要去捆沈春江的手。
沈春江吓得大力挣扎起来,“君卿你干什么!这里是学校你!……唔……”
一块手帕直直塞进了他嘴里,将他那些抗议和惊怒全部堵在了喉咙里,手腕被他捏着丝毫动不了,直到被领带死死的捆牢。
君卿这才满意又兴奋的舔了舔犬牙,脱下西装外套往沈春江头顶一罩,然后就打横将人抱了起来。ZLL
什么狗屁学校,他才不管,他就是要把人捆回去。
“君卿你给我住手!”
听着这声怒吼,君卿脸色一冷,停住了脚步。
正好,还没找他算账。
他放下沈春江,转头看向怒气腾腾追过来的秦深,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这件西装外套和沈春江身上的款式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而且这件外套在沈春江身上显得并不合身,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阴冷。
秦深火上浇油的说:“春江昨晚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怎么,你又嫉妒了?像你这种疯子,根本就不配让春江多看一眼。劝你趁早滚,否则我叫保安了。”
春江春江,叫得真亲热啊,君卿咬牙,拳头已经捏得咯吱作响,“何须叫保安?你自己来不就行了!”
说完,君卿瞬间跟怒的雄狮一般扑上去,一拳砸在秦深的眼睛上!
一股愤怒猛然燃起,秦深也不示弱的朝着他腹部回敬一拳。
沈春江头被衣服罩着,嘴里被塞满了手帕,听到他们打起来的声音,心急如焚,喉咙里也只能出呜呜呜的声音。
打架的动静很快惊动了附近教室的老师和同学,那个老师一看是个陌生人在打秦深,赶紧打电话叫保安。
一群保安赶过来控制住现场时,秦深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鼻血直流,君卿情况比他好了一些。
打架对于中俄混血的君卿来说,战斗名族的热血和凶悍被他完美继承,所以一般人都打不过。
赶紧招呼人把秦深送去医务室后,保安才现地上还坐了个人,一揭开衣服,竟然是金融系大名鼎鼎的沈教授,却被人用绑架的姿态对待着。
沈春江被解开后,君卿和秦深已经都没有人影,他被校长叫了去陈述情况。
听完,校长气得直拍桌子:“简直是太胡闹了!我g大堂堂教授竟然跟校企合作方大人大打出手,这件事要是传出去,g大的脸都要被丢光!”
沈春江拧眉:“汪校长,是我的错。”
“这事不能怪你,主要是秦深太冲动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我要严肃的对他提出处分!”
“汪校长,这件事……”沈春江还想替秦深辩解几句就见校长接起了电话,不是很耐烦的让他出去。
沈春江神色黯然的退出了办公室,碰上校长秘书,对方说:汪校长的意思这周你就别上课了,回家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沈春江明白,出了这么大个闹剧,肯定学生老师之间都传遍了,他这个时候再在学校露面,无疑是烈火浇油。
等事情平息两天也好。
秦深在医务室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校医检查说怀疑肋骨有断裂现象,已经送往市医院去详细检查。
沈春江走在路上接到这个电话,顿时心急如焚,他今天是跟秦深一起来的,没有开自己的车,只能跑到校门外打车去市医院。
出了校门,沈春江还没来得及招手,突然一只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瞳孔猛缩,想反抗,却觉得浑身都使不出力气来,连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
保镖见人软下来后,就一把将人扛起来,然后走向那辆纯黑色的保时捷。
将人放进后座后,保镖恭敬的关上车门,保时捷喷出一道尾气后扬长而去。
平稳行驶的保时捷内,沈春江人事不省的躺在后座上,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身穿月牙色长衫的美人。
也就十七八的年纪,唇红齿白狐狸眼,一双眉如暮色下的柳叶,细长而熏黑,手里把玩着一则精巧的玉骨扇,十指纤纤若水葱。
一颦一笑,只觉得比风月场的名伶还勾人心弦。
只可惜,那美人神色冰冷,满脸嫌弃的看着昏迷中的沈春江,自顾自的喃喃:“不过蒲柳之姿,竟然让那个私惦念了这么多年。”
“方纪,你说,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前面的开车的男人目光落向后视镜,恭谨的回答:“小少爷的容貌,无可挑剔,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