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家和老将军的孙子、中央政治局委员n市市长6随,在选举中以一票之差打败了第二名,成为了历届以来最年轻的总统。
而这最后关键的一票,由邵丞投出。
*
江家出事之后,江暖就失联了。
江词联系过邵丞,每次都只得到秘书的应付,只唯独再三跟他保证一件事——
江暖不会受任何牵连,她永远都是邵太太。
“谁稀罕!”
江词咬牙,恨不得冲进政府大楼将姓邵的揍死。
他不关心政治家之间的明争暗斗,但他如果连自己老婆都利用,那他真的该死。
下午放学季夏去医院看望白万明,顺便汇报最近几次的测考成绩。对于她和江词的出双入对,季小曼已经麻木漠视了,在白万明和江淸远整天的双重劝说下,甚至破罐子破摔地觉得,他俩在一起好像也挺不错。
提前打了电话,江词在医院楼下买了水果。
“病房里水果多得都没地方放了……”
“没地方放是他们的事。”江词拎了满满一袋子,教育不通人情世故的女朋友,“哪有女婿看望岳父岳母空手去的。”
季夏欲言又止,想提醒他,上次他叫了一声岳母,差点被她妈用扫帚赶出病房……
两人一出电梯就碰见苏青。
苏青愣了愣,看到季夏一脸警惕防备,忍不住笑,“别误会,我不会来刺激你爸妈的。”
她扬了扬手里的离婚协议,容光焕,“离婚了。你妈妈再也不用做小三了。”
江词握紧季夏凉的手,面无表情,“那就祝贺你终于婚姻自由,在下半生能拥有这一生没曾拥有过的爱情。”
苏青笑脸一僵,江词丢下一句,“只是当心钱别被骗光了。”
她最近和一个小十一岁的男明星小鲜肉在谈恋爱,陷入爱河,还被拍到照片上了新闻。
但白万明没有和她打双方婚内出轨的官司,财产分得很爽快,苏青知道自己拿不到更多了,也同意了离婚。
拐角处的盆栽旁,季小曼用轮椅推着江淸远。
“江词的性格,夏夏跟他在一起至少不再担心她会受欺负。”江淸远说。
季小曼抿了抿嘴角,正要说什么,只见那两人走了两步,江词突然蹲下去,“别动。”
季夏鞋带开了,她这才注意到她的帆布鞋上是很丑的手绘,不用猜都能想到是谁送的杰作。
就这么一破玩意,她还好意思穿出来。
“小狗狗。”她俯身揉了揉他的头,觉得江词蹲在自己脚边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他有毛茸茸的顶。
江词抬头看她,面无表情,突然扯了扯嘴角,汪汪地叫了两声。 季小曼无语,只觉得江词怕是中了邪。
和他平日里的样子简直太不一样了。
“年轻真好。”江淸远失笑,“人老了就常常想起以前的事,我现在经常都会梦到以前上高中的时候。”
提起高中,季小曼的神情也变得柔和。
“你还记不记得我当时主动申请去坐教室最后一排,就是为了方便逃课,还有放学早一点走,去见你。结果被迫成了卫生角委员,每天守垃圾桶,别说逃课了,班主任神出鬼没,每次突袭第一个必先逮着我。”
白万明上学的时候性格比江词张扬跳脱多了,季小曼想起他那些窘事就想笑。
“班主任还不让关教室后门,冬天那个冷风凉飕飕往背上吹,你还给我织了条小毛毯。”江淸远看了眼窗外,感慨地道,“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以前总觉得时间很长,怎么盼也盼不到毕业。真希望一觉醒来,还在高中的课堂上啊,这些年都只是高中课堂上一个漫长的梦。”
他转头温柔地看向季小曼,伸手去牵她的手,“以前我接受不了你离开我,性格偏执,做错了很多事,让你伤心,给了你伤害。”
季小曼没作声。
这些伤害到如今也依然是她心头愈合不了的伤口,也是她无法原谅他,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和他结婚,完成他心愿的原因。
医生说他还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她只想陪着他走完最后的两个月,不忍心看着他孤零零一个人去世在冰冷的医院。
“曼,如果以后能找到对你好,真心爱你的男人,你就——”
“我不会再结婚了。”季小曼淡声说,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这张被病痛折磨得日渐显老的脸,眉眼却依旧透着年轻时候的英俊。
“我这辈子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季小曼冲他笑了笑,“以前是,将来也是。”
可惜白万明并没能如同医生所言,拖过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