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洋从不吃他这套。
放下电话之后,萧洋忽然就觉得生活没了生趣。
处处刁难的上司。漠不关心自己的爱人,鸠占鹊巢的朋友。
萧洋突然就觉得胸口有些隐隐的抽痛。
大约是岔气了吧。
萧洋生气的时候,经常会岔气,堵得他时常错觉是自己的心脏在绞痛。
看看时间,六点多钟。
交通开始拥挤。终于,离自己的公寓越来越近时候,萧洋漫无目的地扫视着车窗外,突然就发现了一条很熟悉的街,他记得,穿过这条街,角落里有一个酒吧,他刚来b城时候,也来过几次。不是gay吧。
蜗行着,终于下了桥,萧洋突然就驱车折了进去。
深秋的晚上。
夜色已将整个城市染成了一种黑布景,各种各样闪烁霓虹的世界。
萧洋存好车,进了这个几乎半年未来过的地方,望着四周或时尚或诡异的男女,突然就觉得自己老了。
点一杯伏特加,萧洋皱着眉头大灌一口,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手机在响,掏出来,却没有任何来电信息。
于是,喝吧。一醉方休。
萧洋一杯伏特加下肚,又点一杯威士忌。
在英国时候,他和一个法国的室友常去酒吧,那个法国的英俊小伙子感性而多情,对他爱过的每一个女人。法国人喜欢喝朗姆酒,他说海盗们喜欢这种酒,萧洋则喜欢伏特加,萧洋说,那是熊之酒。
萧洋突然觉得自己像狗熊,于是换了品种。
第二杯酒下肚时,萧洋的脑子开始浆糊。
刚过晚上七点,酒吧的人并不多,驻唱歌手伤感地唱着老得发黄照片一样的《昨日重现》。
歌手的声音有些恍惚。
有点不对。
萧洋晃晃脑袋,掏出手机,却有三个未接来电。
是苏恒。
萧洋苦笑,晃晃悠悠买了单,晃晃悠悠驾车到公寓下头,居然没有起交通事故。
再蹒跚、喘息着爬上六楼,开车,屋子里竟然一片漆黑。
萧洋刚要开灯,只见客厅里幽幽亮起两团烛光。
“小朋友,生日快乐。”
暗弱的橘红灯火里,苏恒苍白的脸显得红润而健康,一副漾着火炬的眸子,如一首英国乡间的歌。
苏恒摇着轮椅过来,腿上还有一个精巧的小礼皮盒,瘦长的礼品盒。
“谢谢。”
萧洋机械地说。
“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