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已,无求?朕对你不够好么?”莘伸出的手猛一战,像被雷电击中一般,苏地缩了回去。
“好?把我当鸟一样关囚、凌|辱,也算好?罪臣杀了龙子,有辜皇上圣恩,只求一死。”苏恒闭眼,脖颈一扬。
莘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就碎裂了,霎那间,气血涌上。
关囚?凌|辱?天底之下,又有谁能让朕亲手关囚?又有谁,能让朕如此卑微?好一个凌|辱!
“好你个美人苏,朕的兵权你掌管着,朕的后宫你也要横插一腿,杀了朕的龙子,赶明儿干脆也给朕生一个吧!”
莘说着,便将彦生扯到一旁,旁若无人地将锦被一抽,银白缎子被扯落于地上,一尊白皙的躯体瞬间暴露于他血红的眼球中,莘疯了似的掰着那双细瘦的长腿开始冲击。一进入,苏恒的那处便泛了红丝。
彦生吓了一大跳。之前,皇上至少让自己退下。
彦生扑通一声跪下:“皇上!纸人不关苏大人的事!”
莘苏地止住了动作,一双热切的眼眸沉沉地望着恒:“恒,告诉朕不是你干的!朕想听你的解释!”
苏恒讽刺地瞥了莘一眼,依旧平静谦良地淡笑道:“铁证如山,无须解释。”
苏恒的声音不大,此话在莘耳朵里听来,却如山崩一般。
“来人,拿镜子过来!”莘命令道。
便有小太监哆哆嗦嗦地抱过一面大铜镜。
“我的恒,连不到一个月的胎儿你都舍得下手,你不入后宫真的可惜了,朕今天就让你享受下妃子的待遇如何?骄傲的美人苏?看着镜子,朕就让你骄傲个够!”
莘一面继续冲刺着,一面把玩揉捏着。
彦生不忍再看,转身便欲退下。
“彦生,不准走,朕今天非要让你看着你叔叔怀孕不可!”莘一边喘息着,一面道。
“皇上!求您饶过苏大人吧!苏大人是男人!这怎么可能!”彦生一听,吓得急忙磕头求告。
“男人?祸乱后宫,女子不过如此!”莘狠瞪了身下的苏恒一眼,对方最隐秘处,正以最大的限度暴露于他视野内。
苏恒咬咬唇,冷冷地笑道:“不错,罪臣祸乱后宫,赐罪臣一死吧!”
“死?”莘一把夺过小太监手中的铜镜,对准着苏恒菊|穴的位置,道:“你看看,连这里都那么好看,朕怎么舍得你死啊?认真的看着!”
苏恒也不躲闪,澹静地从铜镜中望着那个庞然大物在自己血迹淋漓的后|穴里抽动着,道:“皇上让罪臣看的,罪臣会认真去看。只是,生养实在不是男儿所为。”
苏恒知道自己在咬牙,牙齿咯咯的响声如是说。身体感觉不到,牙齿却出卖了它。
苏恒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一股强烈的信念支持着他,那就是,保护莘。
“不是男儿所为?好,这么多年了,朕是无能为力,不知道,海棠苑的客人们哪个有这本事!”
此话一出,苏恒也震惊了,一双大眼睛睁大,恍然似在梦中。
“海棠苑。”苏恒痴痴重复道。
你道这海棠苑是什么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京城里最大的男妓馆。
莘瞳孔放大,倾聚着自己所有的目光望着那双忧伤而冰凉的美目,心下一阵抽痛,身下渐渐冷却。
好美的眼睛。真想吻上去温暖它们。
可是,为什么!恒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一口认下!是在和朕赌气么?
“告诉朕这事于你无关,恒,听话。”
莘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从恒的身体里出来,慢慢从地上捡起被子,仔细帮他盖好,轻轻凑过唇去吻着苏恒眉宇间的突起,像是哄自己的孩子一般轻轻道。
苏恒淡笑道:“确实是罪臣所为,请革去罪臣的职务,处以极刑吧。”
莘犹豫了一下,一咬唇,怒吼道:“来人!”
莘的贴身侍卫迅速持宝刀进了苏恒的卧室,见脸膛黝黑的皇帝白牙沾红,大掌一挥,冲着门口便决绝地喝道:“将苏大人抬去海棠苑!谁能让他怀孕,孩子生下来朕封为龙子!”
两个侍卫愣住了,万岁爷不是一向把苏大人当宝么?男人……又怎么能怀孕啊!
两个侍卫躬身,偷偷斜眼互望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一荒唐圣命。
“朕……”莘知道自己的声音略嫌底气不足,又提高了一把:“朕让你们送他去海棠苑!你们聋了吗!”
名为张信的机智的侍卫双手握刀,单腿跪地道:“皇上,苏大人可是右仆射!还是兵部尚书!海棠苑……”
莘右手抵着自己的左胸,一横心道:“他已经不是右仆射和兵部尚书了。朕的丞相,岂能是祸乱后宫之人!送去海棠苑,朕意已决!”
张信只得领命,再看看躺在软榻上的苏恒,一脸安详,一张在昏黄油灯的映照下依然白皙干净的面庞,颀长玉立的脖颈,微湿的发贴在光洁的肩头微露,似是刚刚出浴过,肩以下便是银白色的缎子被严严实实的遮挡着。
苏大人浑身瘫痪,又似乎没穿衣服,这可难坏了张信。
正在这时,莘及时道:“愣着干什么,抬个担架过来!”
两个侍卫急忙退下,剩下彦生一个劲地磕头,“皇上,求您收回成命啊!求您了!”
苏恒望了彦生一眼,澹静地制止道:“彦生,君无戏言,陛下一言既出,哪有收回的。”
莘背对着苏恒,不语,直到担架被抬来,莘转过身,再望一眼躺着一动不能动的妙人,柔声再问道:“恒,朕再问你一次,这到底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