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轩辕莘喃喃地道。
轩辕莘坐在地上,微笑着观察着来人:往来的行人提篮子买东西的,推小车叫卖的,经过高府,却无不轻声或沉默,那是别人对高勉的尊重,他捶捶胸口,忽然想起那仙子般的人儿,于是想起,某一日,他不顾那人的反对,将他用被子打横抱起,卷回宫中,某一日,他不能动弹的恒为他奔波一天,回到宫中,却是一顿羞辱。
“美人苏果然不简单,只有眼睛和嘴可以动,都可以勾搭到情人。”莘一声冷笑,一把托起苏恒的下巴。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得苏恒眼前一阵发黑。
“先是彦生,再是凌霄,你都拒绝朕两次了,朕没有他们好吗?亏朕把你当宝,你和男妓又有什么区别!”
“朕的恒,你当朕眼睛扫不到的地方心眼就是瞎的,是么?”记忆中,他暴戾地说着,一把爱人的双腿粗暴地分开,密闭的□极大限度地绽放于他眼前。
轩辕莘觉得牙齿在发抖,抖得他浑身发冷。
“恒,恒啊,你在哪里?”轩辕莘喃喃地道。
此时,苏恒自然身处另一个城市。
竹屋子里,苏恒正在把玩着一只足以假乱真的竹蝈蝈,回想着昨夜的事,心中十分忐忑。
“娘的,怎么比湘竹苑的小锦都好看!“周二直鼓鼓着眼珠子,舔着嘴唇道。
苏恒一听,漠然道:“这位周爷,您再不收起那只玉簪子,在下可要改变主意了。“
“别别!!”
周二急忙将伸手想将小姑娘手中的玉簪子夺出,苏恒一把将小姑娘的手按住款款的道:“欠债总有账单吧?”
周二急忙将怀里的账单掏出,“您看,嘿嘿嘿。”
苏恒接过,仔细阅读了一番,一双昏弱灯光下依旧可见修长美好的白手将那单子一撕两截。
“啊!怎么撕了!”
周二叫道,一口的爆牙在灯下发着幽光。
“欠债还账。”
苏恒对小姑娘道:“把簪子给他。”
小姑娘犹豫了一下,将簪子递与这周二,周二一面揣着宝贝,心下却生一计,咧开嘴一笑,拍拍蜷缩在一旁的张竹生的肩膀,亲热地道:“用不了那么多钱啊,张公子,以后你到我们赌场随便赌,都算在那只簪子里了,哈哈,饭我也管了。“
“啊?”
张竹生大吃一惊。
“弟兄们,走!”
周二一摆头,一帮恶霸在后面跟着,走到门口时,周二回头望了苏恒一眼,搓了搓手。
待恶霸们离去,苏恒道:“张公子,你以后万不可再去赌了,当心中圈……”
“是的是的,谢谢这位公子,我再也不敢了!”张竹生急忙谢道……
鼻间的竹香沁着让人心舒怀的味道,让人心神安宁,苏恒将垂下的白发轻轻推到额头的一边,回想着昨夜的事,心下却无法安宁下来,小姑娘的哥哥张竹生今日一大早又携一大堆竹器前往集市了,他当着能不再赌么?周二的那双狼眼让他好不担心。
“大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小姑娘正在赶制苏恒的竹轮椅,一面叹息道:“真的不想让你走啊。”
苏恒轻轻苦笑。走?梅若林不知去向,老前辈和女儿的安危他更全然不知,孱弱的双手,他能将自己推到哪里。
“大哥哥,怎么不说话?”
小姑娘望着这个好看的男人,将手中的什物放慢了速度。这个大他十来岁的男子甚至不能照顾自己,连入厕都需要别人帮着,可是,他为什么那么讨人喜欢呢。
苏恒听到小姑娘叫自己,想敦促她赶紧制成轮椅,然又担心自己非但走不了,即便自己走开,小姑娘怕也是要遭遇不测,便只得笑道:“没什么,宓宓,你哥哥一般什么时候回来呢?”
小姑娘道:“天差不多黑的时候就收摊回来了吧。”
可是,直到半夜,张竹生亦归期未至,宓宓和苏恒一直等待着,终于,屋外传来一阵声音,却不像一个人,而是多个人。
“轰!”
门被粗暴地打开,周二一进门,指着床上的苏恒道:“带走!”
门被粗暴地踢开,周二一进门,指着床上的苏恒道:“带走!”
几个恶棍便将抬来的一个软椅放下,粗手粗脚地去搀苏恒,苏恒一双美目一瞪,道:“慢着!”
许是苏恒的语气居高临下了些,几个恶霸未敢轻举妄动。
周二却不理会:“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带人!”
“国有国法,没有谁让你们随意带人的?”苏恒怒喝道。
周二也不着急,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在苏恒面前晃了晃,油腔滑调却又不失蛮横地道:“我说美人儿,张竹生已经把你输给我了,跟我走吧!“
苏恒冷笑一声:“首先,我既不是张家人,他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去留,第二,紫魆国明文禁止人口买卖,闹到官府你可知此罪该判多少年?
周二的爆牙越发闪着幽绿的光,一双色迷迷的眼扫视着苏恒那张无比干净的脸,再往下隔着被子瞅着那妙人的废腿,凑到苏恒眼前直视着他淫邪地笑道:“我说美人儿啊,你以为你是当今太子还是皇帝的宠妃,莫非是天上的九天神女?我周二碰你一下就会立刻灰飞烟灭,在这地界,老子就是王,就是法!住手?只要美人儿能从这个屋子挪出去,我立刻走人,如何?”
说罢,周二那张涎笑的脸和伸过来的大手越来越近,一股大蒜味儿迎面而来,苏恒皱了皱眉头。
“周二爷不要这样说大哥哥!不要为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