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九连忙道歉:“对不起啊,我忘记你是人,会怕烫和热,还会怕冷,我们就不会。”
刘四喜心中有些黯黯地:“如果你的白发大叔病了,你也会这样照顾他吗?”
零零九做了个鬼脸:“那个混蛋大叔只会挑三拣四,明明是个年纪一大把的大叔,让他喝树汁他
还要嫌不华丽,我才不要照顾他。”
正说着,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刘四喜的被子里滚了出来,刘四喜忙藏起来。
灵灵九见刘四喜神色慌张,忙问:“什么这么见不得人,给我看看?”
刘四喜涨的面色绯红:“不给,打死了也不给!”
灵灵九一把夺过来,却见这是一只白色的娃娃,给穿着白色裙子,画着奇怪而拙劣的眼睛鼻子,身上还绣着“九妹”二字。
“刘四喜,你……你不要脸!”灵灵九又气又羞,挥手给了刘四喜一耳光,转身飞跑出去了。
此时,零零八与贺擎天正你侬我侬,在一棵银杏树下唱歌:“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嘿……”
灵灵九拖着零零八就走:“嘿你个头,你们这些臭流氓!”
贺擎天一头雾水:“臭流氓?我很君子的好不好?”他回到刘四喜的房里,却见刘四喜捂着胸口
神伤:“我为什么要做一个神仙妹妹的娃娃呢?现在她讨厌我了。”
贺擎天拿过那个白色的布偶,打量了一眼,只见这娃娃用黑墨画了眼睛,已经晕染得乌黑一片,熊猫眼一般,嘴巴处的朱红色是刘家的胭脂抹上的,晕染之后,活像个红色的肥香肠贴在娃娃的脸上,真是个其丑无比的布偶。
贺擎天强忍着狂笑的冲动:“灵灵九真善良,要是我,看到这种东西,非打你个半死不可。”
刘四喜摇摇头:“有那么丑么?罢了,我认真做一幅画给她吧。”说着,下了床就要收拾作画。
贺擎天十分惊诧地打量着刘四喜:“喂,你不是病了么?”
刘四喜下了床,蹦了蹦,又跳了跳,发现自己竟奇迹般的痊愈了:“好奇怪,已经完全没事了。”
贺擎天道:“难道真的是相思病?”
说话时,刘四喜已然摊开了纸,画了大半幅灵灵九的肖像。他画完之后,忙拿给灵灵九看,此时,灵灵九正坐在店中捏着馄饨皮发呆。零零八则是在对着一面铜镜照啊照。
“九妹,我今天的发型还不错吧?”零零八问。
“你都问了我八遍了。”灵灵九没好气地回答。
“你拽着我离开刘府,是因为生气刘四喜抱着写上你名字的布偶,还是因为生气那个布偶太丑呢?”零零八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喂,娘可是让我们杀掉刘四喜的!”灵灵九心虚道。老实说,这个刘四喜着实的不讨厌。是可以做朋友的,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她又怎么下得去手。
“娘这个人就是这样啦。我翻遍了典籍都不知道我们狐狸成精之后,要活到一千岁就死掉。我怕她是装病骗我们帮她夺取心脏的……而且,如果娘成了仙,会不会就离开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呀。”零零八说。
正说着,只见刘四喜抱着一幅画走进店里:“神仙妹妹!看小生的画,这次不丑了!”说着,四喜摊开画,只见一个妙龄的少女站在一棵黄灿灿的银杏树下,穿着白衫子,笑得灿烂,而这少女,明眸皓齿,十分动人,俨然是九妹。
“画得好漂亮!”零零八鼓掌。
这时候,一帮姑娘来到馄饨铺,将刘四喜围了起来。
“四喜哥,好久不见!”
“四喜哥,你的病好了么?
“四喜哥,你也帮我画一幅,好不好?”
“啊,我说这么眼熟,原来,你们刘家的胭脂水粉包装袋上,画的竟然是她!”
白莲花指着灵灵九的脸,满眼的愤恨。
灵灵九打量着姑娘们手中的包装袋,只见一只只袋子上画的肖像,竟都是自己的模样。
灵灵九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刘四喜啊刘四喜,如果优昙花大叔这个王八蛋像你这样,该多好。不解风情的乌龟王八蛋,王八蛋。
☆、少年布拉尼
大魔王与小少年
说话时,黑域魔尊正在山间行走,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个喷嚏。
水中游的乌龟也打了个喷嚏。
“最近总打喷嚏,是受风寒了么?”魔尊大人自言道。他慢条斯理地饮山间一棵万年银杏树的汁液。几口之后,又打了个喷嚏,真不华丽。
魔尊大人头上的伤口已然愈合,血迹已然干,然而,头发上的殷红犹在,看上去妖冶而邪魅。他享用完这万年老树的汁水之后,因为洁癖发作,不忘随手清除了树上的毛虫。
万年银杏老树问:“魔王啊魔王,你时常送花肥给老夫,还给老夫捉虫,为什么不饮干我的汁液?你有伤在身,我这千年银杏吸取了不少日月精华,汁液对你的伤极有好处。”
黑域魔尊轻笑:“你若从此万古长眠,我岂不是再也喝不到新鲜老树汁?涸泽而渔的谬误,我不会犯。”
银杏树说:“魔王你有义字当头,老银杏送你一件礼物。”
黑域魔尊道:“义字当头,又如何成魔。捉虫而已,老人家无需报答。”
银杏树说:“你正在为花刺烦恼么魔王?不如,老夫送你一辆战车,减轻你缺少花刺为身体带来的伤害,再赠你一片灵叶,我无法给你花刺,这灵叶却能带魔王你去见伏羲氏,他会帮你看病,也许,能生出新的花刺,魔王的伤就好了。”
黑域魔尊微微一怔:“战车,灵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