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柳清欢的深刻反省，她觉得自己拖沓的毛病得改改了。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沈时钰又不见了踪影，对此她很是气恼。
初雪忍俊不禁，轻声安慰道：“小姐，王爷晚上就回来了，您有的是机会与王爷说话。”
“初雪，你不懂。”柳清欢一脸懊恼，“我想问的问题迫在眉睫，必须他来解答。”
初雪半开玩笑地道：“小姐不如问奴婢，说不定奴婢也知道呢？”
然而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柳清欢双眸微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说得对，我确实可以问你，毕竟你之前便瞒了我许多。”
初雪立即跪下请罪，“小姐恕罪，之前奴婢不是有意隐瞒……”
“我知道。”柳清欢打断她的话，十分真诚地道，“我不怪你，接下来你说实话就行了。”
初雪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是。”
柳清欢面色沉冷，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皇上病重，朝中被淑贵妃把持大权的事，时钰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初雪硬着头皮道：“是。”
好啊，知道了居然不告诉她，要不是初影传信过来，她还不知道。
虽然她没问过。
“我们暂时回不了京城了，是吗？”
初雪头皮发麻，但还是点头道：“是。”
“沈时钰早有打算了，是不是？”
“是。”
初雪苦笑一声，再问下去，老底都要问出来了。
于是她连忙给柳清欢倒了杯茶。
“小姐，您喝茶。”
柳清欢轻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却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初雪，你到底是谁的人？”
初雪立即恭声道：“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柳清欢揉了揉眉心，“倒也不必成我的鬼。”
初雪声音低了低，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奴婢还是阎杀门的人……”
柳清欢：“……”
“也好，你一半是我的人，一半是阎杀门的人，很公平。”
初雪有些惶恐，连忙解释，“小姐，其实奴婢也不是故意知道那些消息的，都是影黄告诉奴婢的。”
初雪说完，又后悔了。
阎杀门门规之一，不得出卖同门，她在干什么？
柳清欢十分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初雪，你很诚实，所以把影黄叫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初雪顿时欲哭无泪，她说了，王爷还会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不会重罚她，可影黄若是说了，等待他的将是阎杀门的重罚。
于是她再次跪了下来。
“小姐，影黄知道的奴婢也知道，您想问什么奴婢都说。”
柳清欢挑了挑眉，笑着道：“怎么，怕影黄会受罚？”
心思被看穿，初雪猛然抬眸，就对上了柳清欢戏谑的眼神。
“小姐，奴婢……”
“好了，逗你的。”柳清欢忍俊不禁，“近日看到你与影黄走的比较近，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还真不一般了，都替他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