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齐齐震惊。
“有鲜血流出?难不成他们在杀人?”
“不可能,说不定只是为了吓退我们故意为之。”
“或许那些机关只是他们狐假虎威,其实他们根本没多少人。”
沈时钰冷冷打断他们的话,声音如同淬了寒冰,
“若真如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吴将军便白白牺牲了。”
他心中已有了猜测。
“欢儿,你觉得呢?”
柳清欢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闻言缓缓抬眸与沈时钰对视,说出的话充满了挫败和无力。
“我们来晚了,甘州的百姓,恐怕已遭遇不测。”
“什么?”
众人再次震惊,林飞更是摇头否认。
“不可能,他们还要用百姓来威胁我们,怎么可能对百姓下手?”
“更何况,百姓都是无辜的。”
柳清欢神色清冷淡漠,轻轻摇了摇头。
“林将军,我们都低估了番邦贼人的凶残程度。”
“按照暗卫所说,城门处有鲜血流出,既是流出,那便说明血量极多,什么情况下才能有这么多血,林将军自行想象。”
林飞联通另外两个将军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觉得柳清欢是妇人心,所以才会把人想的那么恶毒。
“以往番邦也有侵略我天启城池之时,虽会抢夺百姓财物,但并不会大肆杀虐……”
“林将军,今非昔比。”柳清欢面无表情地道,“你怎么就认定,他们永远不会大肆杀戮?”
林飞顿时哑口无言,又不敢太过冒犯,只好把目光投向沈时钰。
沈时钰与柳清欢对视一眼,两人仅用一个眼神,便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本王认同欢儿说的。”
“这……”林飞挠挠头,有些急躁又有些愤然,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原因。
沈时钰的目光沉冷,扬声道:“如今的境遇诸位也看到了,番邦贼人已然与之前不同,甘州百姓极有可能已遭遇不测,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强攻,而是探虚实。”
“探出是否是番邦贼人故弄玄虚,泄我等气势。”
沈时钰一开口,众人便信服了,接下来所有人都撤回沭安州营地,打探虚实的任务就交给阎杀门的暗卫了。
回去的路上,众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柳清欢也一样。
“时钰,你说我是不是想的太残忍了?”
“不。”沈时钰摸了摸她头,轻声安慰道,“你说的很对,怎么会是残忍?”
柳清欢却有种深深的挫败感,他们还没上战场,就损失了一些人,若强攻不可,那还有什么法子?
殊不知,沈时钰身上背负着不小的压力,他带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出师未捷身先死。
损失的还是几名老将。
柳清欢悄悄拉了拉沈时钰的手,反过来安慰他。
“时钰,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即便番邦贼人再凶残,我们也能将其杀的片甲不留的对不对?”
“欢儿说得对。”
“对了。”柳清欢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声道,“当时吴将军所中的剧毒,我在医书上见过,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那个毒叫七窍入,顾名思义就是能在空气中化作粉末,从人的七窍而入,但若融入骨血中,人会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