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行渊要送自己，凤安然奇了一声。
“你担心我啊？”
凤安然往楚行渊面前一凑，眉眼晶亮如星。
骤然拉进的距离，让楚行渊耳根一红，身体下意识后仰。
若非夜色遮掩，便能看到他冷白的面颊，也有些微红。
手心微微出汗，可开口的话，仍是淡漠寒凉：“职责所在。”
得，又是职责所在，可她怎么感觉，楚行渊害羞了？
没想到原书中弑杀残暴的大反派，还是个纯情少年。
转念想到自己的正事，凤安然才没再继续调戏他。
同行的路上，楚行渊格外安静，行走在凤安然身后。
若非看到月光下的人影，凤安然只怕真以为楚行渊不在了。
“楚行渊——”
她喊了一声，楚行渊没应。
直到她不死心喊了第二声，楚行渊才淡“嗯”了一声。
“前路漫长，有点无聊，我们来聊天吧？”
都说快速拉进人与人之间距离的，就是交流。
楚行渊这样的自闭寡言少年，应当也是如此。
“不想。”
干脆利落的拒绝，让凤安然到口的语言，戛然而止。
她摸了摸鼻尖，觉得有点尴尬。
本以为两人要保持这个状态，一直到回家。
不曾想半路，楚行渊竟主动开了口。
“你不是不会水？”
当时在船上，他是亲眼看到凤安然落湖沉湖。
整个过程，没有半分能自救的状态。
所以，才连他也给骗过去，以为她真的……
想到这里，楚行渊便不由在心中，给凤安然起了个新称呼“小骗子”。
“谁告诉你我不会水的，我以前可参加过世锦……”
凤安然在现实世界涉猎很广，潜水游泳，全都足以媲美专业人士。
就连她生命的最后关头，也是在水中度过的。
被人贴了符咒封棺沉海，她没因此对水产生恐惧，还真是个奇迹。
从往昔记忆中抽离，凤安然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不会水，我也不会淹死，毕竟我这么美的女子，老天爷可舍不得收我的命。”
楚行渊：“……”
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楚行渊，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本可以避开慕容曦，却偏被她推到了湖里？”
两人都是聪明人，只需要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楚行渊也没反驳，冷眸与她对上，疑问不遮不掩。
凤安然为什么没有避开慕容曦，当然是因为这是她避不开的劫。
而且，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她想弄清楚，凤洛颜到底要捣什么鬼。
“你知道的，我从乡下回来，所有人都讥讽看不起我，所以我要检验下，到底有谁愿意真心救我？”
看着凤安然嬉皮笑脸的模样，虽知她可能有所隐瞒，可听到这个解释时，楚行渊还是有几分冷脸。
“这不，我的真朋友就来救我了。”
凤安然望着楚行渊，笑颜如花般瑰丽。
“所以，你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凤安然，我就不该来找你！”
话落，楚行渊竟直接撇下凤安然，大步朝前走去。
凤安然傻了眼，不是，楚行渊怎么生气了？
她又哪里知道，对方为了救她，暴露了蛰伏数十年的暗卫存在。
“楚行渊，你怎么了？”
尚不知他为何情绪大变的凤安然，小跑着朝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