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送他的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希望他能喜欢。”
柳元弦:“。。。。。。。。。”
他没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江彻寒。
江彻寒没有看明白和柳元弦那个眼神里代表的意思,和柳元弦对视一会儿,随即逃一般地站起身来:
“妈妈,我上楼去收拾东西了,我定了今天下午的飞机票,等会儿就出去机场。”
他仰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我答应了去容港给他庆生的,今晚是他的生日宴,在晚上十二点之前,我想亲手将这个生日礼物送到他手上。”
“。。。。。。。。。。”柳元弦垂下头,没有应声,许久,他才开了口,像是很累的样子:
“团团,你就。。。。。。。非他不可吗?”
江彻寒:“。。。。。。。。。”
墙上的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气氛一时安静下来,犹如坠入深海,彼此皆沉默无言,内心却明白这是一场无声且事关博弈与妥协的交锋。
“。。。。。。。。是。”很久很久,江彻寒终于开了口,他的一个字,就像一把锋利无匹的尖刀,毫不犹豫且深深插进柳元弦的心里,一瞬间便血流如注,痛彻心扉,血液冷:
“妈妈。。。。。。我真心喜欢他,真心爱他,我就是。。。。。。。。。非他不可。”
“。。。。。。。。。”
客厅里浓重的阴影像是潮水一般将柳元弦打湿,他长长的卷披散在沙上,其中夹杂着几根刺目的白。
江彻寒在那一瞬间,几乎不敢看他,踌躇许久,才道:
“妈。。。。。。。。”
“去吧。”柳元弦缓缓抬头看他,笑容很疲惫,像是强撑着,半晌又用掌心将脸捂住了,没有让江彻寒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早去早回。”
他说:“妈妈等你回来吃饭。”
“。。。。。。。好。”江彻寒俯下身,抱了抱柳元弦,在双臂触及柳元弦身体的一瞬间,才惊觉母亲的身体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如此的纤瘦,不复记忆里青春健康的模样。
“咳咳咳。。。。。。。。”柳元弦轻咳几声,推了推江彻寒,随即扶着沙扶手缓缓起身,绕开江彻寒,起身上楼了。
江彻寒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随即也跟着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他将珍珠皇冠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最里面,用小型的保险柜锁上,塞进了行李箱的最里层,随即将衣服等一系列生活用品覆在上面,然后拉上行李箱拉链,用密码锁上。
花了快两个小时,收拾好一切该准备的东西后,江彻寒拖着行李箱下楼,看着空荡荡没有人的寂静客厅,想了想,给江灵均打了一个电话。
江灵均没有接,应该是被临时叫去加班了。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江明若,江明若接的很慢,江彻寒打了三四个他才接起来:
“喂?”
“喂,哥哥。”江彻寒叫他:“你在做什么呢?”
“在公司。”江明若道:“团团又缺钱了?”
“。。。。。。。不是。”江彻寒握紧了行李箱的把手,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语气焦躁:
“我有事要去容港一趟,但爸爸临时去加班了,家里没有人,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我在想你能不能陪着妈妈去一趟医院?他最近感冒老不好,一直在咳嗽,吃了药好像也没用,我很担心。”
“。。。。。。。感冒?”江明若不以为意:“妈妈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能照顾好自己的。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公司事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