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现在这是重点吗!!!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周棘倾下了身,把头轻轻贴在他肩上。
!!!!!
要命了。
骆其清的大脑此刻就如同电视机里令人头晕目眩的雪花屏,接收不到任何信号。
所以,他不知道的是。
自己在被拥进怀中的那个瞬间,其实就已经下意识回抱住了对方。
雨势还在变大。
或许永远也没有人会知道。在世界汽车耐力锦标赛的当天凌晨,有两个即将一起上场的赛车手,正在酒店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无声相拥。
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五六秒,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骆其清快把自己憋死的时候,周棘才终于松开了他。
“现在好多了。”
肇事者得逞似地勾起唇角,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然后转身就去开了房门。
“晚安。”
而当事人依然怔愣站在原地,一时半会还有些缓不过来。
可他还是凭借仅存的清醒,恶狠狠地朝周棘瞪了一眼。
晚安个屁。
他今晚绝对要失眠了。
似曾相识
斯帕六小时耐力赛在暴雨中开场。
承阳车队在七点半就已经到达了p房,因为地面上已经有些积水,他们要赶紧把放在外面的大型部件全部推回屋里。
各色雨衣在雨幕中来回穿行,整个场面混作一团。
邓有为看了眼手表,抬头望天:“照这样下去,估计要推迟啊”
如果遵照正常计划,等到九点的时候场地就会开放,先给车队进行十三分钟的测试时间。
然后到十点开始正式进行官方练习赛。
可现在天空乌云密布,雨没有半点减小的迹象。
出于对车手和驾驶安全性的考虑,这种情况之下官方多半是不会允许开赛的。
唐明海把华夫饼囫囵塞进嘴里,生无可恋地背靠段誉:“我好像腿有点抖怎么办?”
在把外面的残局收拾完,他们就挤在这个小休息室里等通知。
“抖就别上了。”段誉这会还没睡醒,说话的时候眼睛都还闭着:“名额给我,我不抖。”
“我看你梦一个比较快。”唐明海嫌他肩膀硌的慌,又换了方向去靠另外一个队友,“而且车窗上已经贴我名字了,不然你改个名?”
说到这,他那讨打之魂又熊熊燃起,贱兮兮地笑起来:“哎呀,没想到小爷我竟然也是要上斯帕的人了。”
“喂!你欠是吧!”
看他那故意在那炫耀的劲,果然成功换来了其他人的围殴。
而这种时候骆其清就坐在角落位置,一边啜着葡萄汁一边津津有味地看戏。
在他旁边架子上挂着已经熨烫好的赛服。
等看累了,他就把水放到桌上,手一伸去够到衣服,然后若有所思地摩挲起赛服布料。
这动作今天已经被他重复了好多遍,但每次只要看见上面印着自己的名字,他都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回是真要上场比赛了。
前面那群泼猴还闹在一块,结果时候周棘从外面走进来,先是睨了骆其清一眼,然后才又转向那边喊:“明子,老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