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拍了下脑门说:“哦,对了,宋总,楼下有一个房间,住的是一个来支教的大学老师,他那还有一个床位,您要不和他住一晚。”
宋时渊以往出门就算不是星级的酒店,至少能保证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能够保证有绝对私密空间。
以前除了找陪床解决生理需求,他从来不和其他人睡在一张床上,他心情不好时,陪床都是用完了就赶出去。这些年唯一一个能不需要陪他上床也能同床共枕的人,只有江成书。
现在虽然说是标间,不睡一张床,只是共用一个房间,但是宋时渊也不能接受。
他再一次确认:“真没有房了吗?”
老板也很无奈:“宋总,真是没空房了,”老板继续游说“那个老师人挺和气的,见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要不您就勉强先和他住一晚上,反正也是标间,两张床,应该没啥影响。”
一天的奔波,加上环境的简陋,现在又赶上房间漏雨,这一天的遭遇让宋时渊感到有些窒息。
现在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宋时渊拿了简单的洗漱用品和电脑,便跟着老板下楼了。
老板敲门,江成书下床给老板开门,然后四目相对,这情节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老板一脸抱歉的跟江成书解释:“江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楼上房间漏水了,这位是宋总,是城里来的企业家,明天要在这儿接受记者采访,您看您方不方便晚上先和他睡一个房间,”
他看出江成书脸上泛起难色,于是接着解释:“我知道你们城里人都讲究那个啥,对,叫隐私,不过今天真的是没办法,看看两位能不能互相迁就一下。”
江成书觉得现在把他和宋时渊关在一个屋子里,就和把一只兔子扔进了狼窝里没什么区别。
他问老板:“别的房间有空的床位吗?三人间四人间都行,我过去挤一挤。”
老板一脸无奈说:“江老师,是真的没有空床位了。”
宋时渊看出来江成书不乐意,于是也没顾及老板在旁边,冷着脸对他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去车里住一宿也行。”
老板连忙说:“哎呀,宋总,怎么能让您住车里呢,这样,我把我的房间让给您,我也有辆小破车,我在车里面睡一宿也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成书也实在没有理由再拒绝,于是说:“没事的,让他住一晚吧。”
外面雷声轰隆,对比着房间里的安静。
宋时渊在床上边抽烟边用电脑处理工作,他抽的烟还是原来的牌子,不过江成书很久没闻烟味,忍了半天最后没忍住咳了几声。
宋时渊看看他说:“才分开几天啊,你连我这烟味都嫌了。”
他们在一起时,宋时渊的事后烟是少不了的,江成书闻着闻就习惯了,有时候兴致好了还会凑上去讨一口抽。
宋时渊看着江成书皱眉,那样子怕是真的难受,于是还是出门到走廊里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烟。
再进房间,他看见江成书看的书,问他:“你现在怎么看这么幼稚的书啊。”
“嗯,随便看看。”江成书以前的书架上也没有什么畅销书。
他对自己的专业没有那么大的热情,当初选择化学专业,不过是那几年就业前景好,毕业了能多挣钱。
自己真正喜欢哪个专业,他从没有认真想过。
但是最近受卢卡安的影响,他慢慢的也喜欢起了儿童读物。
另一边,宋时渊也拿起电脑继续处理公司的工作,两人这样相安无事,也让江成书放心了很多。
他们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各自专注于手边的东西,是曾经多年的常态,但是没想到分开后,他们还能有这么理想的相处状态。
别再出声
老实说,他开始真的很担心宋时渊会对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是现在来看,他应该暂时放心了。
然而,这种平静的状态却总是被外面轰隆的雷声给打断,江成书对雷雨天有应激障碍,当年宋时渊强暴他那天,就是这样的雷雨天。
他走到窗边拉上窗帘,问宋时渊:“你什么时候忙完。”
他们以前住在一起时,宋时渊工作多的的时候,都会去书房,因为江成书觉轻,身边有人开灯或者是用电脑,都会影响他睡觉。
宋时渊伸了个懒腰,看了看表说:“我先去洗澡,今天早些睡。”
说完,便径直走向卫生间。
江成书觉得他好像是忘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宋时渊在浴室里喊他:“小书,帮我拿一下内裤和睡衣。”
他才想到宋时渊没有拿换洗的衣服,江成书生气的冲着卫生间喊:“你刚才为什么不一起都拿好?”
宋时渊开始耍无赖:“刚才忘了。”
宋时渊打开卫生间的门,江成书递给他衣裤时,特意的别过脸。
宋时渊一身的水汽,笑着问他:“你都看了多少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成书不想回答他这么无聊的问题,转身回到床上。
过了一会,宋时渊穿了睡衣出来,边擦头发边对他说:“水刚出来时有点凉,你放一会再洗。”
江成书拿好所有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宋时渊又补了一句:“卫生间地上的瓷砖没像咱们家做防滑处理,挺滑的,你小心一点。”
江成书没理他,径直走进卫生间,在里面反锁了门。
浴室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氤氲的水汽升腾,他身体里的欲望也跟着滋生,过去十年,身体需求一直被狠狠的满足,宋时渊总是把他喂的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