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假,这两个人都没缓过劲儿来,等开学之后,万林生旁敲侧击,让曹小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曹小山就问一件事,他俩在没在一起,要在一起了那肯定只祝福不打扰,要没在一起他就不放弃。
万林生也是无奈了,那两个一直别着劲儿。
方悦几次都拒绝了曹小山,可他就认准了方悦,锲而不舍,越战越勇。
终于,暑假的考试周前,陈海聪拉着万林生去方悦学校,碰见曹小山拎着一袋子方悦最喜欢吃的蛋糕非要让方悦拿回宿舍去,复习时补充体力。
陈海聪一下就爆发了,冲到他俩面前,一把推开曹小山,转身抱住方悦,喊着说:“别要他蛋糕!我给你买,我给你买很多!”
万林生叹口气,心说你早干吗去了。
这边俩人抱着,那边曹小山不干了:“操!海聪,你这是干吗?”
然后两个人就打了一架,后来陈海聪去找万林生都躲开曹小山,很长时间谁也不搭理谁。
再然后曹小山也找了女朋友,本来也都不是记仇的人,二十左右岁本就是为爱不顾一切的年纪,过了不到一年慢慢就好了。
只是曹小山嘴上不饶人,时不时就拿出来说一下,把陈海聪烦得不行。
方悦倒不在意,曹小山追她的时候从没干过越界的事儿,连一句出格的话都没说过,反而是他们两个不说清楚,才让曹小山浪费那么多感情。
在长城上玩了大半天,下来的时候几个人腿都发沉,曹小山想带他们去附近的一家饺子馆吃鱼肉馅的饺子,大人孩子都累了,万林生说:“咱回去吃,你那儿的菜也挺好吃的。”
等到了民宿吃完饭,石头已经困得东倒西歪,刚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张东桥嘱咐蒋立伟:“你别跟他瞎说啊,我出去一趟。”
蒋立伟躺着看手机:“哎……我倒是想说点儿真的,我看你也是没干成什么。”说着冲张东桥挑了下眉,“人万哥不让吧?”
“你这小子天天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张东桥甩掉拖鞋,隔着被子踢了蒋立伟一脚。
蒋立伟捂着大腿说:“我那顶天立地的大哥,拿出你的气魄来!”
“滚蛋!”张东桥怕吵醒石头,低声骂了一句就开门出去了。
到了楼下,张东桥用指节轻扣了两下门,没几秒钟,就从里面打开了,万林生扶着门问:“你就不能踏踏实实在楼上歇会儿,以前也没发现你精力这么旺盛呢?”
张东桥走进来关上门说:“你那是不了解,我体力好着呢。”
万林生在前面走,张东桥从后面搂住万林生的腰,嘴贴上他后颈,“哥,我体力真挺好的,你试试?”
万林生感觉自己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突然全身就软了下了,张东桥现在就是把他按床上吃干抹净他也毫无反抗的能力。
也是到现在,他才体会到了敏感点这个词的含义。
张东桥也发现了万林生不对劲儿,刚才还大步迈着往前走的人,一下把全身的力气都卸了,全都靠他圈在腰上的胳膊撑着。
万林生双手扶着拦在他腰上的胳膊,抿着嘴红着脸,等身体上的小电流散出去。
过了一会儿,张东桥感觉怀里的人渐渐恢复了力气。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张东桥说着,又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刚才亲过的地方,推着他往床那边走。
完蛋!
这是全身无力的万林生被张东桥压倒在床上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万林生被咬着后脖颈,两只手使不上劲儿,抬起小腿象征性地往后踢了几脚。
张东桥却是一匹年轻力壮的狼,一只新鲜的猎物刚拖到自己的洞穴里,还没学会如何下嘴。
东一口西一口,要是咬了哪个特别地方,身下的猎物惨兮兮地呜呜叫几声,他就会更加兴奋地在那个地方多来几口。
他在猎物身上拱来拱去,翻过来掉过去地咬,咬得猎物放弃挣扎,魂飞魄散。
万林生一睁眼,房间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黑乎乎的,散着一股热烘烘的气,他叹口气又把眼闭上了。
臊得慌。
又过了会儿,他摸过床头的手机,看看时间,不到七点。
万林生起床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平时挺注意形象的人,因为含羞带臊地心里装着事儿也没顾上照镜子。
到了小院,大家已经准备吃晚饭了,陈海聪看他推门进来说:“嘿,来得真是时候,正准备去叫你吃饭呢。”
张东桥正在切卤肉,抬头看了万林生一眼,嗓子有点儿紧,干咳了一声,低下头接着切。
没一会儿,菜都上齐了,一帮人围着桌子坐下。
万林生左手边是陈海聪,右边是张东桥。
陈海聪歪着头和万林生说话,不经意往脖子上瞟了一眼,他压根儿没多想,还指着万林生脖子说:“唉,这山里的虫子是厉害,气温都这么低了,还咬人呢。”说着音量还高起来,“小山,你这儿得备点儿消炎药,看这虫子把林子咬的!还挺会咬,跟大牙印似的。”
“什么虫子这么厉害?”曹小山一听,推开椅子往万林生这儿走过来,还扳过他肩膀仔细看,“哎,真是,海聪,你别说,还真像个牙印。”
万林生抬起胳膊用手指在那地方挠了几下。
曹小山拍了一下万林生肩膀冲陈海聪笑,笑着笑着两个人就意识到哪不对了。
屋里死寂一片。
方悦偷摸儿往万林生脖子上看了一眼,忍着笑又恨不得揍陈海聪一顿,俩三十岁的老爷们怎么会傻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