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有些事只凭本能更厉害也是正常的。
郁椒一脸讳莫如深地忽略了某技术对比，理清楚秦纣明后天就能恢复之后，心里那点恶劣自然而然浮上，思绪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以致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日期。
他试探着问：“你的名字？”
“？”
秦纣迟疑道：“秦纣。”
“性别……啊这个不用问，”郁椒想了想，“你对这里很熟悉，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吗？”
回档版本的秦纣抬眸看他一眼，眉心微蹙，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很快又翘了翘唇角。
郁椒似乎能从他矜持的笑容里看到一句话。
才见面就这么想了解我啊？
郁椒面无表情：“……不说算了。”
a1pha到嘴边的话瞬间转了个弯，转动压在混沌最底下的脑子“——十四岁？”
他一脸平淡地垂眸帮郁椒揉手，说出了一些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的过去：“还是十三岁？每年都会来这里……和这里差不多的地方一个月吧。”
“挺无聊的。”
郁椒愕然。
随后勃然大怒：“一群老登让你来你就来了？！”
秦纣默默后仰了一下，又毫不犹豫地亲了亲男生的唇角，“为什么生气？”
“我是a1pha，这不是很正常吗？”
“……”
近在眼前的漂亮脸蛋波澜不惊，郁椒知道他没有记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暗暗记仇，磨了磨后槽牙：“你跟我说说你还记得的事吧。”
深夜雨林，狭小的木制营地，人声淹没在虫鸣中。
而远在海城，冰冷严肃的审讯室中，面容威严的老人冷笑一声：“他是a1pha，是秦家的儿子，怎么培养是我们秦家的事。”
“警官，你管得太宽了吧。”
对面的警察穿着不太整齐，像是随手拿了别人的制服套上的，正是郁择的上司杨正。
闻言他挑了挑眉，笑了声，这笑没什么情绪：“秦老先生说的什么话？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人民，路见不平过问一句又哪里算得上宽呢？”
见秦天臣不以为然、老脸黑臭的模样，杨正扫了眼门上小窗朝他比口型的同事，悠悠然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
语气自然也是幽幽的：“秦老先生，我是个尊老爱幼的人，您的事儿已经定罪了，现在只等提起公诉。”
“现下我只是想听听故事，或许您说的故事让我满意了，我也能让您见见自己担心已久的孩子呢？”
他意有所指，这孩子显然却指的不是秦纣。
秦天臣眯了眯眼，却是冷笑一声：“不用你去找，慕风的事我自有安排。”
他秦天臣就算败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蛋。
秦天臣语气嘲讽：“好啊，那我就跟你说说故事。”
“你看起来还是个单身汉吧？那你肯定不知道生出来一个怪物一样的孩子是让家长多苦恼的事情。”
“那怪物三岁就能用刀指着亲爹让他滚，五岁害得他亲妈濒死……越长大越不听话，只学怎么管理家族有什么用？当然要面对风雨才能知道自己过得是什么神仙日子。”
老东西微微笑起来：“我可是征求了他母亲同意，才把人送到诺马逊雨林去学习的……”
空旷的审讯室中，杨正缓缓皱起眉。
而雨林中，a1pha凑近omega贴着阻隔贴的后颈嗅了嗅，声音古井无波：“为什么来？”
“似乎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我拿起刀、点了火……所以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