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沙发,真硬,”她吐槽道,“你是这家的保姆吧,改天记得给我换个软一点的新沙发。还有这家具,啧啧啧,这都是些什么品味啊?”
“你脑子有病吧,”王梅上前一把将刘雪给拉了起来,“这家的主人都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子了,你说你是女主人,大姐,搞笑呢你。赶紧给俺滚出去,哪里来的疯子。”
“啊!”
刘雪一声尖叫,吓得王梅赶紧松了手。
“你真是精神病啊,”她吓得连忙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你个可恶的乡巴佬!”
刘雪看着胸口被她拽出褶皱的地方,心疼坏了。
“嘿,你个疯婆娘,骂谁乡巴佬呢?”王梅也是个暴脾气,上前推搡着刘雪,“你再骂一句试试?”
刘雪细胳膊细腿的那是王梅的对手,又穿着高跟鞋,结果被王梅一推一个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抄了你!”
“你有本事抄俺一个试试,不然俺都看不起你,”王梅回怼道,上前直接拽着她胳膊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赶紧滚,俺看你真是病得不轻,精神病加上那什么妄想症。”
“你放开我,”刘雪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大喊道,“温以时,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你妈都被打了,你还不快过来替我好好收拾收拾她!”
“大小姐?你妈?”
王梅一下松开了手,刘雪又一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呦,疼死我了。”
“哐当——”
温以时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把她的行李箱给弄了进来。
王梅看见温以时,连忙确认道,“大小姐,她真是你妈啊?”
温以时喘着气,扫了眼坐在地上的刘雪,“嗯”了一声。
刘雪得意地哼了一声,王梅吓得连忙去扶她,一口一个夫人地喊着,“夫人,是俺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得罪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和俺计较。”
“哼,刚刚不是趾高气昂的很吗,怎么不继续推我了?”刘雪一把摔开她的手,“别碰我,脏死了。”
刘雪坐在沙发上,不舒服地扭着屁股,好像沙发上有针扎着她一样,“赶快把这沙发给我换了,坐的难受死了。”
“欸,好嘞。”
王梅哪还敢不应。
“没有爷爷的准许,谁都不能碰这家里的任何一件家具,”温以时终于能直起了腰,“想换可以,你让爷爷给我打个电话,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一套让你满意的来。”
闻言,刘雪撇撇嘴,不再吭声。
“王姨,你下去忙吧,不用听她的,”温以时径直上了楼,“你跟我过来,我们去房间聊。”
她的崩溃
陆衍舟忧心忡忡地到了家,“我回来了。”
福婆按耐不住,趁着他出去的功夫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回来了,舟舟,那个女娃娃什么时候到啊?你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去巷子口接人家?”
“她今天来不了了,”陆衍舟无精打采的把菜放在了桌上,手边还提了一袋子水果,“对了,这是一一给您买的果篮,结果出了点意外成这样了。”
“出了意外?”
福婆惊慌地追问着,“那女娃娃怎么了,出什么意外了,严不严重啊?那你怎么还回来了呢,去陪着人家女娃啊。”
“奶奶,”陆衍舟扶着她往房间走,“不是那种意外,一一她没事,是我们来的路上她妈妈好像来了,她跟她妈妈回家了。”
“嗐,你个臭小子,”福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人家妈妈来了这不是好事,怎么能叫意外呢?吓我一跳。”
“不是,”陆衍舟欲言又止,犹豫道,“一一和她妈妈感情看起来有点不太好,我有点担心她。”
他脑海里现在满是刚刚温以时眉眼冷漠,以及她有些落荒而逃似的上车背影。
“总归是连着血缘亲情的亲母女,估计是你那个小朋友和妈妈之前吵架了吧,”福婆说道,“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就不好过多追问了。你能做的就是在她伤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默默守着她,哄她开心就好,到时候可别嘴笨的提起人家的伤心事。”
“我知道奶奶,”陆衍舟把她扶到床上,“您歇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然后去她家等着她下午一起去学校。”
“嗯,去吧,”福婆嘱咐道,“小心点,别烫着喽,咱们祖孙俩随便做点吃吃就行了。”
“我能随便对付,您可不行,忘了在诊所医生怎么交代了,”陆衍舟深吸了一口气,“行了,这件事您就别担心了,我去给您炖鸡汤去。”
二楼,书房
“现在没人了,”温以时不再跟她弯弯绕绕,“说吧,你来这里干什么?别跟我说什么你母爱泛滥,来这里看我。”
“真讨厌,本来还想走个煽情路线,”刘雪白了温以时一下,“行吧,我也就不瞒你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在外面欠了钱,但是我没钱还他们了。在苏城我又无依无靠的,就只好来投奔你来,在你这里躲几天。”
温以时气道,“你又去赌博?!”
“我就这点爱好怎么了,”刘雪见她急眼,她也急上了,“要不是你,我至于沦落到现在这副鬼样子吗?
你捅了温恒一刀,拍拍屁股走人了,到这穷地方轻轻闲闲地过得自在。
那我呢?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伤了他宝贝儿子,我不仅被你爸给赶出来了,还被白姌那个贱人给欺负。不然我至于落魄到现在这个地步,没人给我还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