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骁南帮虞浅斟了一些红酒,把高脚杯递过去时,忍不住叫她:“虞浅?”
虞浅回眸:“嗯?”
屋里开了地暖,热烘烘。
这么近距离对视,让程骁南想起下午在摄影棚里的靠近——
那种拍摄用的衣服不讲究品质,只注重拍摄时的美感效果。
虞浅跨在他身上时,几乎每一次动作,那种布料摩挲的声音都像是有一根羽毛,剐蹭着他的耳朵。
程骁南偏头清了清嗓子:“我怎么觉得,在摄影棚时你说的那句话,是故意的。”
“哪句?”
程骁南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她淡定地把红酒抿入口中,然后咽下。
真服了,他现在看她做什么都觉得勾人。
想拥她入怀。
想同她接吻。
程骁南,你要不要脸了?
他在心里唾弃完自己,也喝了一口红酒,沉闷地说:“算了。”
这顿晚饭气氛不错,但很快有服务生敲门,说是有放在酒店前台的东西,是虞浅的。
虞浅说,韩初先生没来拿?
服务生很客气,但也有些为难:“我们按照您给的电话联系过,韩先生说是您的东西,让我们给您送来。。。。。。”
虞浅无意为难工作人员,接了纸袋,说自己联系就好。
然后拿了手机,独自到房间另一端的小阳台,关了阳台门,给韩初拨了电话。
阳台门算是隔音,虞浅站在外面说了什么程骁南完全听不到,只觉得她那个邻居家的哥哥阴魂不散,时不时就要冒出来给他添堵。
毕竟是虞浅的卧室,饭后程骁南没多停留,等服务生收走餐具,程骁南也跟着起身告别。
回房后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想起多年前的寒假。
那天,他在大年夜里给虞浅打电话,想祝她新年快乐。
但虞浅那边安静得,像上自习时的教室。
还是有老师看着的那种。
他开玩笑问她,大过年的,不会是在家学习呢吧?
虞浅声音里又浓重的睡意,像在补眠:“睡觉,干什么?”
程骁南也是那天,心血来潮,端走了家里阿姨给包好的饺子,还特地问了阿姨,哪一份是放了海参的。
他那时候驾照刚考完,开车开得不怎么熟练,磕磕绊绊开到虞浅家,举着冻着的饺子说要给她煮年夜饭。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年,他哪会煮饺子,第一个步骤就出错了,锅没拿住,水洒一身。
锅和勺子叮当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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