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里走出的男子,目如鹰隼神色凌厉,正是辽国正使耶律基!
庞玉吉瞧见他,不由脸色发苦。
因为他跟辽国的多年合作,几乎全都是跟此人建立,甚至此人阴狠偏执!
现在他既然说要鱼死网破,那就是真想同归于尽啊!
“上使大人,千万不要冲动啊!”
庞玉吉抖着手中圣旨道:“老夫也是千虑一失,那料到竟会被陆琰那小儿给打了眼啊!”
“无论如何,咱们先进去,坐下详谈如何?”
“大哥,别听他的!”耶律英怒道:“大景人卑鄙无耻,说的便是这老贼!”
“他在朝堂上,分明嚷嚷着要支持景帝,怂恿他拒签盟约来着!”
耶律基眯眼,手已经摸上了腰间弯刀。
庞玉吉慌忙摆手,“并非如此,并非如此啊!”
“两位有所不知,这几日那小子仿佛换了个人,竟三番四次针对我!”
“眼下老夫也只是以退为进,想任由他作死!到时候只要贵方拒绝给秘药,疟病之下必定会朝野动荡,甚至造反都有可能啊!”
“可谁能料到,他们竟然偷偷弄出了治疟秘药啊!”
耶律基眯着眼,闻言倒是若有所思。
沉吟半晌,他摆摆手,示意庞玉吉进去说。
进了驿馆屋内,庞玉吉抹着冷汗刚要落座呢,对方却再次开口。
“那治疟秘药,你当真不知?”
庞玉吉一听干脆也别做了,站着比较有诚意。
“老夫对天发誓,当真毫不知情!”
耶律基冷哼道:“那么现在呢,你可知那秘药从何而来?”
“难不成,真是景帝那个废物深藏不露,研究出来的?”
庞玉吉大摇其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是何等废物,老夫身为帝师最清楚不过了!”
“这次多半是被谁蛊惑,才一时热血沸腾拒签盟约,想当个好皇帝!她怎么可能懂医术?更不可能研究出治疟神药啊!”
耶律基闻言沉默。
他原本也十分确定,景帝陆琰就是废物昏君,一无是处。
可这次,他们辽国计划,却被轻易打破了!
“那这突然出现的秘药,到底是哪来的?”
“他又是如何知晓,我辽国皇子们正在夺嫡,并不能真正挥兵南下?”
庞玉吉冷汗淋漓,面色更苦。
他心道这我上哪知道去,老夫也很纳闷啊!
辽国皇子夺嫡,说明老皇帝多半病了,这种关头,辽国的确不可能大举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