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越来越能体会到,事后烟的乐趣。
这抽的不是香烟,而是一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心境。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苗花蝶在穿衣服。
“这豹纹有两种颜色,下次我再换另一种颜色,和你试试。”她用闲聊地语气说道。
陈言立马被勾起了期待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说道:“蝶姐,你是我的知音。”
……
下午,陈言在镇长办公室,见到了向之琳。
她换了一身装扮,把秀发盘在脑后,穿着深色的女士小西装,气质一下子成熟了很多,整个人的年纪,都看起来大了好几岁。
陈言眼中闪过惋惜,他还是更喜欢穿黑丝的向之琳,她那一双修长的玉腿,不穿丝袜真的是可惜了。
“你在惋惜什么?”向之琳好奇地问道。
“黑丝没了。”陈言砸吧了一下嘴,下意识回答。
向之琳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张俏脸涨的通红。
她恼羞成怒地训斥道:“陈言,你脑子就不能想点正经事情吗?”
陈言也恨不得打自己嘴一下,刚才没防备,嘴一滑就把内心想法说出来了。
“聊正事吧,这是去年长兴煤矿矿难的资料,我大致看了一下,存在很多问题,如果你要调查,阻力不会小。”向之琳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袋,放在桌子上。
“我这人喜欢挑战。”陈言语气自信地说道。
“那你放手去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向之琳拍了拍档案袋说道。
“我想申请一间单人宿舍。”陈言接过档案袋。
他现在是干部身份,还住在苗花蝶家,会有些不妥。
“好,这个我来帮你办。”向之琳爽快答应。
她这位镇长初来乍到,也是住的单身宿舍,就在镇政府大院旁边的一栋筒子楼里。
“我先走了,你防着童大为一点,这老家伙阴得很。”陈言好心叮嘱。
他怀疑护矿队闹事,里面就有童大为的鼓动。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从向之琳办公室出来时,陈言恰好就遇见了童大为。
老家伙皮笑肉不笑,向他点了点头,那皮里阳秋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欠扁。
陈言没搭理他,径直来到了何小娟家,她父亲就是那场矿难的受害者,还被扣上了操作不当的帽子,所以何寡妇才会一直上访。
他永远不会忘记,倒在血泊中的何寡妇,还有那血红色的“冤”字。
“小言哥,你下班了吗,一会儿在我这吃晚饭。”何小娟正在洗衣服,看见陈言后,特别高兴。
“小娟,问你个事儿,去年矿井出事那次,是谁负责爆破?”陈言问道。
刀疤脸和胡大勇早就审讯完了,但这两人都是干脏活的打手,对矿难真正的内情,了解的并不多。
倒是胡大勇承认,他为了牟利,给矿上弄了一批质量不合格的雷管。
“以前都是童九指负责,但那次他们把责任推到了我爹身上。”何小娟提起往事,依旧有些难过。
“童九指是谁?”陈言在卷宗中,没有看到这个名字。
“童大为的亲戚,也死在了那次矿难中。”何小娟回答。
说完,她又解释,说她不知道童九指本名叫什么,因为他玩雷管,炸断了一根手指,矿上人都叫他童九指。